,是皇上的主意啊。” 郁文才看了他一眼,挥挥手,“去备洗浴水,老夫要沐浴休息了。” “……是。”郁来旺应了一声,离开了。 虽然,郁来旺一再安慰他说,主意是皇上出的,但是,郁文才的心情,却并没有好起来。 因为,那双生儿没有死的事情,只有他知道,和一个已经死掉的老嬷嬷知道。 长宁给他戴了绿帽子,他怎能容忍长宁有个儿子活着? 她有儿子,哪么,他的两个儿子,就得不到郁府的家产了,这叫他如何能忍? 宫中有流言传出,说长宁的孩子是皇上的,惊得陈贵妃都来郁府警告长宁了。 显然,娘娘们也是不希望长宁生下男孩儿的,那还不如,来个一不做,二不休…… 反正呢,事情有其他人压下去。 他让那协助接着嬷嬷打杂的婆子,拿沾了毒水的银针扎向婴儿。 于是,一个“死胎”就成了。 既然是死胎,还要着做什么? 当然是扔了。 处理掉“死胎”之后,他又亲手处死了那个收了钱,扎死婴儿的嬷嬷。 一切,做得天衣无缝。 正德帝也当然不能容忍,长宁生下死胎了,这传出去,有损他的威严。 几方力度压下来,事情从此埋入尘埃。 但事情都过了十四年了,怎么就被郁娇得知了? 郁文才伸手揉揉额头? 他一想,反正孩子都死了,他怕什么? 郁娇一嫁,将来这郁府,就真正到了他和儿子的手里了。 …… 辛妈妈回到静园,现,长宁的卧房里,还亮着灯。 长宁有个习惯,每天不到午夜,不会入睡。 要么,静坐床上打坐,平息心情疗养身体。 要么,坐在灯下看佛经静心。 要么,画些画儿,打苦闷的时间。 这一天,也不例外。 不过,长宁没有觉得日子难过,她反而觉得日子过得太快,因为她找到了有趣的事情做。 她在操心郁娇的嫁妆。 等女儿出嫁的日子,兴奋又激动,让她更加无法安心入睡。 她在灯下,为女儿做鞋子。 女儿在丰台县散养七年,于针线方面,一定生疏。 反正她没什么正经事情要做,干脆做些鞋子好了。 楚誉说,大婚的礼服,已经全都交与宫中的绣娘们做去了,不需她操心。 想来也是,郁娇是一品亲王妃,婚服仅次于皇后的,一套大婚礼服,物件儿多得数不胜数。 种类繁多不说,做工也复杂。 若是一个人做,快则半年,慢则一年。 她想帮忙,也帮不上忙,时间不允许。 可她想为郁娇做点什么,于是,选择了做些平常穿的鞋子。 长宁正在灯下做鞋面,一针一线,做得极为认真,这时,辛妈妈走来了。 “郡主……”辛妈妈站在门口,两手不停地绞着袖子,眸光中闪着激动与兴奋。 长宁停了手里的活,扭头看她,“怎么啦?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 “……没。” “没?那你激动什么?娇娇出什么事了吗?”长宁干脆放下针线,坐正身子,看着辛妈妈。 她不能走出静园,但又担心郁娇,便常常叫侍女阿辛去打听外面的情况。 “……是。”辛妈妈有意想说,没出什么事。 但她的神情太激动了,已经引起了长宁的怀疑。 她只好开始编谎话,笑道,“奴婢刚才路过府门口,正好看到誉亲王送四小姐回来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