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裴太妃除了一批人,事情才渐渐地被人们淡忘。 “多谢誉亲王。”辛妈妈站在车门外道了声谢谢,这才爬进了马车,又朝郁娇点头,“四小姐。” “辛妈妈请坐吧。”楚誉一指他对面的软椅,说道。 他的马车很宽大,坐上五六个人,都不会挤。 这会儿,因为车中只有他和郁娇,他还在车中摆上了小桌子,在桌子上沏起了茶水。 车顶上镶着一粒鹅卵石般大的夜明珠,照得车内分外明亮。 “是。”辛妈妈点头,坐下了。 郁娇便问道,“辛妈妈,我看你一脸的焦急,可是出事了?是我娘吗?” 辛妈妈一愣,郁娇的脸上,满是焦急。 她心头一暖,这孩子从小没和长宁一起长大,却处处为长宁着想,真是难得啊。 “不是郡主的事,也……也有点儿关系。”辛叹了一口气,不知从何说起了。 郁娇一愣,“什么叫是郡主的事,又不是她的事?究竟是什么事呀?” 辛妈妈看着郁娇,忽然问道,“四小姐的义兄,他在哪儿?” 郁娇微愣,“阿芦?辛妈妈怎么会知道阿芦?” 芦生一直生活在北地,前些日子才来京城呀? 郁娇好奇地看着辛妈妈。 楚誉也眯了下眼,“那小子惹得岳母大人生气了?他跑到静园捣蛋去了?” 这毛孩子,真不该叫他到京城来,居然敢跑丞相府来捣乱来了?还去了静园? 看他回王府后,怎么收拾那小子! 哪知辛妈妈却摇摇头,“王爷,他没有到静园,他是……”辛妈妈一把抓着郁娇的手,惊喜说道,“四小姐快说,他在哪儿?他现在多大年纪了?他叫什么名字?” 郁娇隐隐觉得,辛妈妈问她的事情,不简单。 “辛妈妈,他虽然是我的义兄,但是我对他的情况,并不了解,他是王爷的师弟,是我义父林将军新收的义子。所以,他才说他是我的义兄。我也只见过他一回。”郁娇如实说道。 “王爷,他……,请王爷说说他的情况。”辛妈妈又望向楚誉,因为激动,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。 楚誉的心中,也犯起了狐疑。 见辛妈妈十分的焦急,便点了点头,说起了芦生。 “他是个孤儿。十四年前的一天,我师傅外出时,在一条河的芦苇丛里,现了一个装在木盆里的小婴儿,没穿衣,肚子上盖着一片荷叶,师傅说,当时的他,年纪只有一月左右。师傅见他可怜,就收养了。因为在芦苇丛里捡到的,就取名芦生。前几天,芦生寻到京城来投奔我。” 辛妈妈紧张得牙齿都在打颤,又说道,“肚子上盖着荷叶?那么,是夏天时见到他的?是夏天的几月?” 楚誉说道,“当时是七月。” 辛妈妈更加激动了,“当时的他,才一月左右的年纪,那么,七月捡到的,往前推一月,就是六月生的了……,到今年,十四岁……”她望向郁娇,目光中闪着惊喜,“和四小姐一样的年纪。” 郁娇心中疑云丛生,眯着眼问辛妈妈,“辛妈妈的心中,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?” 辛妈妈点头,叹了口气,说道,“对,是天大的秘密。” “是,关于阿芦的?他……,可能和我有关系?不,是和我娘有关系?”郁娇也紧张问道。 “他可能是四小姐的双生哥哥。”辛妈妈说道。 郁娇惊得呼吸一顿,忙看向楚誉。 长宁生了一对儿女? 这件事情,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? 楚誉和她对视一眼,心中也是疑惑重重。 他问着辛妈妈,“辛妈妈,据我所知,郡主当年只生了娇娇一人,怎么又会有个双生哥哥在?当年是怎么回事?阿芦怎么又到了遥远的北地?” “……” “长宁郡主的名号太响,生了两个孩子,却少了一个孩子的事情,怎么从来没有传出过消息?” “辛妈妈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郁娇也急忙问道。 因为郁娇的身世特殊。 长宁的遭遇特殊,所以,楚誉和郁娇二人,都想知道当年,究竟生了什么事。 辛妈妈叹了口气,“当年,郡主怀的是双生儿,那个人派了宫中有经验的嬷嬷来给郡主验肚子时,就现了。” 郁娇静静地听着,她知道辛妈妈说的那个人是谁。 是正德帝,正德帝以为,他那天宠幸的女人是长宁,长宁怀了孩子,当然会派人来查看长宁的身子了。 “然后呢?”郁娇问,“为什么只有我一个在京城,为什么阿芦去了遥远的北地?” “那是因为……”辛妈妈冷冷一笑,“所有的人,都容不下郡主生下男儿!” “为什么这么说?她生的男儿,影响到了谁的利益?”郁娇冷冷问道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