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?你怎么来了?呀,林将军,打不得,那是我师兄,是他救的你啊!”一个小少年,从林伯勇走来的小门方向,大步跑了过来,飞快拦着了林伯勇想继续抽下来的枝丫,“林将军,你怎么打起了救命恩人?” 少年正是楚誉的小师弟芦生,芦生得知林伯勇来见楚誉来了,也跟着赶了过来。 没想到,一来就看到了林伯勇抽打楚誉。 唉,这么斯文的男人,怎么忽然打人起来了? 林伯勇身子一僵,问着芦生,“什么?他……他就是你师兄?楚誉,誉亲王?”芦生看到被打得一身狼狈的楚誉,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心说,该,要娶媳妇了得意得天天飘着,天天炫耀着,看,挨打了不是? 娶媳妇了不起吗?看你还得不得意?哼! 好希望郁娇的家人,轮番来打一顿楚誉呀。 郁娇多认几个义父义母,小舅子师哥什么的来一打也行啊!轮着抽楚誉,哈哈哈哈,会不会很热闹? 芦生调皮,心中暗搓搓地冒坏水。 连蹲在暗处的灰宝,平时受了楚誉的气,这会儿也双爪子捂嘴,吱吱哼哼的乐着。 当然呢,楚誉不知这些人在幸灾乐祸。 也全怪他自己啊,以为永远娶不上媳妇,一直颓败自卑着,忽然得了个媳妇,他确实高兴过头了。 所以,当林伯勇看到他一直上扬着的得意嘴角时,恨不得拿鞋子底将那嘴角抽平,但碍于女儿的想法和面子,林伯勇只象征性地抽了楚誉一顿桂树叶子。 芦生认真地点了点头,“是呢,他就是我的师兄啊,我是他的小师弟!我是他师傅抱养的孩子,我跟将军见面的头一天晚上,他带着我进公主府里算计昭阳公主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呢,意外现了公主府里有一处塔楼,里面,关着一个人。” “……” “但是我的本事不及我师兄,爬不上塔楼,于是,就将塔楼里关着将军的事情,跟我师兄说了。” “……” “他的本事比我强,爬上了塔楼,是他救的你啊,你怎么还起打他来了?” “……” “另外呢,他还安排我进昭阳府,装成侍女悄悄地保护着将军。还有啊,那害人的阴狠的昭阳公主,已经被我师兄使了个计,处死了啊。” “……” “而且他现在,为了给将军复仇,给林家长房报仇,已经公然跟安王跟裴家对抗上了。” 虽然芦生喜欢算计楚誉,但是呢,那也只是开玩笑的算计,并不是真心的为仇,眼看师兄被打,他还是很心疼的,马上说出了其中的原因。 林伯勇看了眼,被他用树枝抽得狼狈不堪的楚誉,诧异地眯起眼,“誉亲王进过了塔楼?老夫怎么不知道?” 更惊诧的是,楚誉为何要救他? 还冒着被昭阳现,被安王报复的风险,为女儿林婉音洗冤? 这几天,京城里生的大事,芦生也跟他说了一些,他万万没想到,安王的出逃,和裴家的倒台,是楚誉的手笔。 而且,是因为他,楚誉才出的手。 是,真的喜欢女儿?才这么做的? 林伯勇在沉思,同时,心中也在震撼着。 “义父,您不知道的事情,多着呢!”郁娇瞪了眼林伯勇,说道,“一会儿出了府,我慢慢跟您说。现在,你别为难他了。” 因为有芦生这个外人在场,郁娇不好再以“父亲”或是“爹爹”的称呼,喊着林伯勇。 林伯勇明白她的处境,只要女儿还活着,他也不太计较称呼。 芦生也说道,“林将军,当时,我师兄他并没有以誉亲王的身份出现啊,因为怕昭阳府里的人认出他来,他一直是化妆出入的,你忘记了?” “……” “那个高个子的青衣人?他自称姓言,说自己是景老夫人娘家云家的护卫,就是师兄楚誉呀。” “……” “哦,对了,还有呢,那个卑鄙无耻的裴元志,还曾威胁景老爷呢,要景家二房将景姑娘嫁给他,我师兄用言护卫的身份,进了景家暗中帮忙,将那裴元志直接赶走了,一直逼到丰台县,后来,又在丰台县彻底除了那个伪君子。” 郁娇去扶楚誉,没好气地对林伯勇说道,“义父,看,冤枉人家了吧?十件好事跟一件坏事相比,那件坏事,就不能就此抵过?” “……” “再说了,那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呀?人家也不是故意的,况且,也没有嚷出来啊。” 楚誉长这么大,除了跪他父母和天地,他这是向第三个人跪,郁娇了解他的过往,见他一直给林伯勇跪着,心中震撼不已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