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了点头,说道,“这件事情闹得很大,整个丰台县的人,都知道了。庄子里的人,昨天议论了一天呢。” “那你还能呆在庄子里,无动于衷?”郁文才冷冷盯着郁娇。 郁娇抬头,只见郁文才的神色,很有几分不同寻常。 这个郁文才的话,真叫人琢磨不透。 “父亲,女儿听不懂父亲的话,女儿只是个闺门女子,外头出了大事,与女儿何干?” 郁文才站起身来,脸上的表情抽搐了几下。 他不确定,郁娇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只能说道,“你身为京城名门闺秀,又是丞相府的千金,长宁郡主的女儿,况且,你的身份还是广平县君,你怎么能,当事生了,而无动于衷?你该去看望一下皇上,表表我丞相府的忠心。” 原来是这个意思。 郁娇心中笑了笑,正德帝的死活,关她什么事?她为什么要去关心正德帝的死活? 不,他死,她会高兴! 她只关心他几时死,她才不管他是不是活着受罪了。 他迫害楚誉,欺负长宁。 害得长宁装疯卖傻十年整,他早就该死了! “父亲。”她道,“皇上出事之后,丰台县令带着人满城抓刺客,女儿担心被诬陷成了嫌疑犯,给家里添乱子,给父亲惹麻烦,所以才没有去。” 郁文才的目光,微微一缩,他就知道,这个女儿善于狡辩。 “那是昨天,今天,为父到了丰台县,你跟为父一起去。” 郁文才袖子一甩,抬步往外走。 “父亲。”郁娇喊住郁文才,“父亲之前,是不是收过安王的一匹马?” 郁文才停了脚步,眯着眼看向郁娇,“你想说什么?” 心中却在惊愕,这个郁娇的本事可真强,居然知道他暗中收过安王的一匹马! 郁娇微微一笑,“皇上已经怀疑起了安王,而父亲又收了安王的宝马,皇上会作何想法?” 郁文才吸了口凉气,他怎么忘记这回事了? “你怎么知道,皇上怀疑起安王,谁跟你说的?”他眯着眼,盯着郁娇。 长宁的这个女儿,一个抵得上他所有的儿女,难怪他们会输! 郁娇,心思缜密得不像同龄人,而像个老政客!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 郁娇淡淡一笑,“没人说,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。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皇上真会傻到将皇位传给安王?” “……” 她心中冷笑继续说道,“若真要传位给安王的话,安王又急什么呢?皇上身子一直不好,安王身子好,又年轻,而他偏偏迫不及待了,说明什么?” 郁文才眯了下眼,“……” “说明,他现皇上根本没有退位给他的意思!他才急了,偏偏呢,皇上一来丰台县,被火弹炸伤了,而安王也在附近,皇上,怎会不怀疑他?民间还有瓜田李下一说呢!” 郁文才的目光,紧紧地锁在郁娇的脸上。 关于皇上会将位置传给安王一事,他也曾怀疑过,但朝中的臣子们却说,一定会传给安王,皇上的回答,也是含含糊糊的,让他一时捉摸不透,到底是真是假。 眼下,郁娇一个小小的女儿家,都看得透测的话,说明,事情的真相,的确是如此。 “那又如何?”郁文才又问,郁娇跟景家走得近,莫非,是景老爷子探得了皇上的口风? 皇上最近频频提起景老爷子,大有想重新重用的意思。 郁娇心中冷笑,这个郁文才,还在做墙头草吗? 她一定要将他拉下水,去对付安王和林世安! 郁娇微微扬唇,“皇上会以为,父亲和安王是一起的,他怀疑着安王,怎会不怀疑着父亲?怀疑父亲在暗中替安王办差?” “……” “偏偏,父亲上回又来过了丰台县出公差,那次公差,并没有得到皇上的同意吧,父亲是请假来的,对不对?” 郁文才吸了口凉气,郁娇,居然看得这般透彻。 “你的意思是说,要为父同安王撇清关系,不要有任何来往?” “不够!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