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不了的事实了。 几个太医看到正德帝的样子,吓得脸都白了。 正德帝反而不那么烦躁了,瞪眼看着几人,“哭什么哭?朕死了吗?” 吓得太医们纷纷跪下了,“老臣们无用,不能替皇上分忧。” 王贵海朝几人挥手,“下去吧,下去吧。药膏的事,不能出半点儿的差错。” “是是是。”几人惶惶不安的下去了。 太医离去后,正德帝眯着眼,盯着门口,一言不,脸色冷得跟冰块一样。 王贵海说道,“皇上,安王那里平静得很,您还愁什么呢?” 正德帝看他一眼,“裴元志呢?人在哪儿?” 王贵海一愣,他怎么将裴元志忘记了? “老奴派出去打听一下。” “不必打听了!”正德帝怒道,“他敢不来,朕就当他不存在过!” 王贵海心头一跳,这话说得狠,裴元志得罪了永安侯和景府,又因杀了人,被顺天府全城通缉,早已没有后路,若是正德帝也抛弃他的话,他就成了丧家之犬了。 “……是。”正德帝怒,王贵海哪里还敢反驳?“时辰不早了,皇上您歇息着吧,明早明分,该来的都会来的。估计,郁丞相会在一大早赶到这里。” 正德帝闭了眼下,示意,他要睡了。 可就在王贵海走去掩帐子时,门口有护卫说道,“禀皇上,辽王世子求见。” 正德帝马上睁开眼来。 王贵海忙转身,用眼神询问正德帝,“皇上,这不是来了吗?” 辽王,是先皇的一个堂兄弟的独子,二十年前病故,年轻的王妃不想留在京城这个伤心地,带着遗腹子,去辽王的封地去定居去了。 裴元志被通缉后,为了不必要的麻烦,正德帝让他顶着辽王世子的身份出现。 “哼,他是从天边走来的吗?从上午走到天黑,这时才走到?”正德帝很是不满地冷哼一声。 王贵海说道,“老奴去开门。” 不管怎么说,裴元志始终是正德帝的儿子,老子骂儿子骂得再凶,那也只是教训的意思,可不是嫌弃的意思。 哪来的仇恨呢? 王贵海去开门去了,正德帝没有反对,拉长着脸,盯着屏风一侧。 门吱呀一声开了,外头,有人说道,“臣来迟了,请皇上恕罪。” 裴元志站在门口,抱拳朝屋里说道。 王贵海叹道,“进去吧,皇上不会怪罪的。” 说着,他将裴元志迎进了屋子里,并反手关了门。 裴元志朝屏风处看去一眼,抿了抿唇,大步走了过去。 绕过屏风便是床。 看到脸色灰白,且一脸寒霜的正德帝,裴元志撩起长衫下摆,扑通着就跪倒了。 他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,带着哭腔说道,“皇上,臣……来迟了,皇上请罚臣吧。” 正德帝没认他,如今更是想认,也认不了了,他始终不能喊出一声“儿”。 这也是他,多年来,心中愤愤不平的原因。 “朕问你。”正德帝眯着眼,盯着他,脸上的神情,毫无温度,“你为什么写信给林世安,命他动火弹的手脚?” 裴元志一愣,火弹的事,他根本没找林世安,他找的是别人。 皇上知道了,只是记错了人? “皇上,臣的意思……” “你的意思,是想借安王之手,杀朕?” “不是——”裴元志惊得心头一慌,“臣怎能对皇上起忤逆之心?臣的意思是针对安王,臣命人将引火的引线剪短了,安王试爆火弹,一点就会炸,哪想到,安王他动了反心,趁着皇上巡视凤凰山时,将火弹扔向了皇上……” “你既然知道他在凤凰山研制火弹,为什么不上报朕?”正德帝大怒。 “臣也是刚刚才得知……” 正德帝忽然冷笑一声,“朕是上午受的伤,你到了晚上才来见朕,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的吗?” “皇上恕罪,臣在路上遇上了刺客,才来得迟了。” 正德帝眯了下眼,“遇上了刺客?从上午,刺杀你到晚上?” “正是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