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的小兵一般的虫们,像是得到了它们的大帅的指令,“嗖”—— 四散开来。 成群结队,目标明确。 楚誉见过芦生摆过一次阵,并不惊讶,静静地看着虫们去“攻城掠地”。 等他们二人周围的地方,再看不到那些黑黑亮亮的小东西时,芦生这才提起装有白花蛇的小竹篓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 他慢悠悠地拍拍衣衫上的灰尘,咧嘴一笑,“师兄,我找来助手了,前方有人声响起,你马上侍机行动。” 楚誉点了点头,静静地看着夜色中的昭阳公主府。 只等府里的明卫暗卫们,应付那些虫蛇们方寸大乱时,他就马上行动。 …… 这个时候,昭阳已经睡下了。 不过呢,睡是睡到床上了,但仍和昨天一样,没有睡着。 她根本睡不踏实。 因为她心情不好。 不管她使出什么样的法子,林伯勇仍是不就范。 难道,要她使出最后一招?对林伯勇下药?可是,这样一来,等他清醒之后,他只会对她更加的厌恶。 不,她要的是他的心,而不仅仅只是他的人! 男人的身体,以她的地位,她随时能找到,但男人的爱心,她至今都没有得到。 她的前几个驸马,全都看上了她的美貌,她的地位,她的财富,没有一个真心喜欢过她。反正呢,她也不喜欢那些人,她就想着法子,让他些人,一个一个地消失了。 可这人生漫长,她总不能这么玩下去,她要找个爱她的人,呵护她一辈子。 当她看到死了老婆的林伯勇一直不娶妻时,她更加心动了,原来,她小时候崇拜的男人,没有叫她失望,一直用情专一。 世间有如此深情的男人,她何不抢了来? 可抢到了手里之后,事情的展,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。 那个男人,根本就瞧不起她。 她恼恨! 日日夜夜的恼恨,折磨得她整晚整晚的失眠,几乎要疯了。 林伯勇不好对付,林伯勇的堂弟林世安,更是个难以甩掉的狗皮膏药。 昨天,林世安又敲了她一笔银子,这回呢,她没有给多,只给了一千两银子,打走了事。 但她敢肯定,按林世安的为人,过不了几天,一定还会来敲她一笔,这叫她几乎忍无可忍了。 她很想直接杀了林世安,她活到这么大,林世安是头一个敢几次三番敲她竹杠的人。 因为林世安知道她抓了林伯勇,才敢胆大妄为地来敲诈她。 想她堂堂大齐国的长公主,居然被一介草民三番五次的敲诈着,传出去,她的脸面都得丢尽。 除了这两件事,还有一件事,叫她心烦无比。那便是昨晚那惨白惨白的,写着“奠”字的大白灯笼,搅得她心神不宁。 她只要一闭眼,就看到眼前飘着几只写着“奠”字的白灯笼。 该死的,究竟是谁在搞鬼? 昭阳睡不着,索性掀了被子,打算走下床榻去外面走走,透透气。 可就在她挑了帐子,刚要走下床榻时,就见几条或黑或青,或白或花的蛇儿,往她的床上骄傲肆意地爬来。 吓得她飞快往床后退。 怎么回事,哪儿来的蛇? 她这儿是二楼,又不是一楼。 “春英,春芽,快来救我!”昭阳缩到床角,抱着床架子,脚悬在空中,大声地喊叫着,喊着自己的两个会武的侍女。 侧间屋子中的春英和春芽,已经听到了她的叫喊声,但一时之间,走不过来。 因为,两人也被一堆蛇虫困住了。 围着她们二人的,是一些多脚虫子,和几条大蛇,还有一些乱飞的野蜂。 夏天的夜晚,正是虫儿最多最活跃的时候。 这些虫儿,蛇儿,一只比一只健壮,凶狠。 春英和春芽的武功高强,但是面对数不清的,密密麻麻的蛇虫们,毒蝎们,野蜂们,也是头皮麻,手忙脚乱。 两个人,一个不停地挥剑砍杀几条大蛇,一个点燃了烛火,用烛火烧跑一群野蜂。 稍稍打跑一些,两人这才腾出手脚,跑到柜子处,慌忙翻找出药瓶子,拿毒药进行驱赶虫儿们,这么做,速度才快了些。 但也仍叫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