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有时间去救她吗?”裴元志的眸光中,渐渐地迸出寒意来,“她太刁蛮任性了,让她吃吃苦也好。她目前的身份,是裴家大小姐,景府的人,十分的注重名声,是不敢,也不会为难她的。等我忙好了手头上的事情,再去救她。” 裴元志目前,手头上的杂事不少,的确是十分的忙碌。 要处理裴夫人的后事,要处理府里的杂事,要应对接下来同景家老爷子的谈判,还要应对那个呆傻的林佳兰的纠缠。 安静了几天的裴元杏,忽然又惹事了,让他始料不及,他哪里抽得开身去处理? 况且,裴元志心中,早已厌烦了裴元杏的威胁与纠缠,也有意让裴元杏得到一点教训,因此,懒于相救。 冷义见裴元志做出了决定,也不说什么了,点了点头,“是,世子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咱们府里的几个仆人,跟着杏小姐到了景府二房,大闹了那府里,景府二房报了官,将那些仆人全都抓去了。世子,也不管吗?” 裴元志的双手握了握,眼底里腾起了杀意。 假如裴元杏在跟前的话,他真想狠狠地抽她两个耳光。 该死的蠢货,尽给他惹事! 裴元志淡淡说道,“景府如今恨着裴府,裴府的人上门,那不是找打?由他们去,让那些人,长点教训!” 裴元志再三话不救,冷义就什么都不说了,“是。” 裴元志又说道,“景家送来了回复,同意了商议的地点,你准备一下,跟我前去。” “是。” “另外,叫暗雕多备些人手在附近。虽然,景老爷子答应只带一人前往,但是我担心,他们会在岸上派些人手来闹事。景府的人,虽是些迂腐的文人,但有个莽汉子亲戚林唯枫回了京城,我们不得不防着点,那个人,是个泼皮,不好惹!。” 冷义点了点头,“属下明白。” …… 裴元杏是疼醒的。 醒来时,便见郁娇坐在屋中,捏着柄小扇子,正慢悠悠地摇着。 她穿一身杏色绣海棠花的夏衫,墨挽成了双平髻,立于头顶的两侧,大约因为热,刘海用金夹子,分别夹于两侧,只在额头的中间,垂下少许的几缕细,越显得她眉如远山,眸如秋水。 “郁……娇?”裴元杏看到郁娇,怒火马上从心底腾起。 她从地上爬起来,想冲上前打一顿郁娇,却现双手被捆于身后,根本出不了手。 “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!”裴元杏咬牙大怒。 郁娇扭头看她,冷笑道,“江元杏,你还有脸骂我?我问你,你为什么跑来景府打砸?说!” 江元杏冷冷一笑,“为什么?哼!”她咬了咬牙,“景蓁那个病鬼,都要快死了,凭什么得了元志哥哥的喜欢?我不服!” 当她得知,养母裴夫人被处死后,心中开始着慌起来。 又听说,皇上拒绝了认裴元志,心中更是惶惶不安。 养母死,等于说,永安侯不会喜欢她了,裴老夫人也不会喜欢她了。 那她还怎么嫁裴元志? 不嫁裴元志,她的一生,不是完了么? 偏偏这时,她又听身边人汇报说,裴元志不顾丧服在身,不顾骂声,孝中给景蓁冲喜送纳采礼。 这叫她如何能忍? 她左思右想,一定要跟景蓁拼个你死我活。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,郁娇也回了京城,而且,还住在景府里,也万万没想到,郁娇敢大胆得捆了她,并将她关在这间热气腾腾的小木屋里。 “得裴元志的喜欢?”郁娇冷笑,“那样卑鄙无耻的男子,也只有你会喜欢,谁会喜欢?是他赖上门来的,景家人,只会见一次赶一次!” “你才卑鄙无耻,识相的话,快放了我!”江元杏拼命地扭着身子,拭图挣脱捆绑的手,用恶狠狠地眼睛,瞪着郁娇。 郁娇也不恼恨,笑微微说道,“告诉你江元杏,你最在意的那个男人,马上就不会高高在上了。所以呢,我要将你关到他不在高高在上为止。当然,时间不会太久的,也就,一晚上的时间吧。明早我就会放了你!” 关一晚上? 还是在这个又小又闷热的屋子里? 热不说,还有不少蚊子咬她! 她才不要在这里待着。 “我是裴府大小姐——”江元杏又惊又怒叫嚷起来,跌跌撞撞朝郁娇冲来。 “小姐,她太啰嗦了,让奴婢封了她的嘴!”霜月撸起袖子,大步走上前,去抓江元杏。 江元杏吓得飞快往一旁闪去。 嘶—— 她的衣衫勾在了屋中一个旧柜子角上,被扯开了。 衣带一断,衣衫应势而落。 夏天的衣衫本来就薄。 外衫加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