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裴夫人,瞧不起林婉音。 郁娇闭了一下又睁开来。 她现在是郁娇,她不是林婉音。 裴家人,再也欺负不了她! 那个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武将女儿的裴夫人,永远也不能作威作福了。 “我们走吧。”郁娇道,“趁着人多夜黑,离开这里。” “好。”霜月点了点头,护着郁娇往暗处退去。 她们二人,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外围,因此,离得也容易。 再说了,裴夫人刚被沉塘,裴家世子就回来了,一定会掀起一阵风浪,站在岸边的仆人们已经在议论开来了,哪里有人会有闲心去关注两个悄悄离开的仆人? 郁娇和霜月,借着夜色的掩护,悄悄往裴府一侧的巷子处退去。 两人刚走入巷中,就听前方有阵阵马蹄声,由远而近而来,最后,在那一群人近前,停下了。 “哟,这大晚上的,怎么聚集了这么多的人,这是做什么呢?” 郁娇眯了下眼,西门鑫,他怎么来了? 霜月也疑惑着,“这家伙,来做什么?” “且听听看。”郁娇往前走了几步,将身子隐藏在巷子里,探着头,细听前方的声音。 夜深人静,巷子口离着那处沉塘的地方,并不太远,加上西门鑫的大嚷门,听得十分的真切。 不知是不是裴元志来了的缘故,仆人们都没有回答他的问话。 但是呢,也没有赶他走。 西门鑫穿得富贵,骑的马儿,又是高头大马,马背上的装饰物,在四周火把光的照射下,闪着灼灼金光,有些年长的见过世面的仆人,认出了西门鑫,于是呢,哪里敢得罪? 这是大齐国首富西门世家的大少爷。 那西门家的人,连永安侯见了,也得客气几分。 “哟,你们都哑巴了?”西门鑫呵呵一声,又道,“水里是怎么回事呀?” 仆人们更不敢回答了。 因为,裴元志上岸来了。 他的身后,跟着一只小船,船上的人,将一只大竹笼,拖上了岸。 岸边的人虽然多,但是,却没有一人敢说话。 西门鑫眯着眼去瞧,没一会儿,吸了一口凉气。 他惊呼一声,“咦,这不是贵府的夫人吗?这是……,黄昏的时候,听得路上有行人议论,说裴夫人的一位……,咳咳,旧友找上门来了。侯爷大了脾气,扬言要处罚贵府的夫人。这这这……,这还真罚了啊?这种处罚,叫做浸猪笼吧?哎呀,只有不守妇道的女人,才受这种处罚,难不成,裴夫人她……” 他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,但是呢,仍将裴元志气得脸色铁青。 有人将裴元志从水里扶起来,有人忙讨好地递了一块干布巾给裴元志擦脸上的水渍。 裴元志一言不,推开服侍的仆人,大步走到西门鑫的面前,一双眼,似利剑一般盯着西门鑫。 “西——门——鑫!”他咬牙切齿,一字一顿地怒道。 同时,伸手从一个仆人的手里,飞快地抢过火把,就朝西门鑫的身上狠狠地扫去。 西门鑫哪里怕他? 身子一跃,抬腿一扫,将那火把扫飞了。 “喂,裴元志,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了而已,你居然敢打我?哼,肚量小!想当初,你那夫人林家大小姐被沉塘的时候,你不是满不在乎的吗?换作你老娘了,你就气了?哼哼,不玩了,走了!”西门鑫手里的马鞭子一扬,双腿一夹马肚子,策马离开了这里。 裴元志没有让人追西门鑫,因为,他得处理眼前的事情,再说了,西门鑫武功高强,又是骑马,哪里追得上? “还愣着干什么?抬东西来,将夫人抬府里去!”裴元志朝身边吓愣了的仆人们,大吼了一声。 “是是是——” 仆人们回过神来,慌慌张张地忙了起来。 小巷中,霜月正候着西门鑫,等到西门鑫的马儿跑近了,她飞快地抛出一块石头。 咚—— 石头正好打在西门鑫的腿上。 霜月故意用力击打他,西门鑫疼得眼花直冒。 丝—— 他吸了口凉气,飞快勒住了马缰绳,细看之下,原来是霜月,那后面,还站着个郁娇。 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