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点头,她便觉得忽然身子一轻,楚誉竟将她抱了起来。 郁娇的脸色一红,死死抓着楚誉的胳膊,低怒道,“你带我去哪儿?一起进水里,不好吧?” 虽然,楚誉恐吓西门鑫,若西门鑫跑出他住的小园门,那五千两的银子就没有了,但是万一,西门鑫不想要五千的银子,而是跑来他们这里偷看,她不得被西门鑫笑死? “天黑,潭边的石块上又长了青苔,我担心你走下去会滑倒而摔跤,娇娇,你想什么呢?” 郁娇,“……”她狠狠瞪一眼楚誉,“楚誉,是你想什么吧?我是担心西门鑫跑来了,取笑我而已。” 楚誉却闲闲说道,“放心吧,这处庄子,四处是机关,他进得了小园,但想出来,却难了。因为那园子的机关,是看太阳的,没有太阳,人一进了园中,就不会开屋子的门。” “要是遇上了接连几天的下雨天呢?”郁娇问道。 “那就自认倒霉了,樱园主人不开门,闯入者会一直被关在屋内。” 郁娇无语:“……”心中则在沉思,先帝建立这处庄子,真是煞费苦心了。 有了机关屋子关住西门鑫,楚誉放心和郁娇去洗泉水浴。 郁娇想将他赶走,却赶不走,心中无可奈何,进了这里,只得顺着他的意思好了。 “娇娇,我帮你更衣。” 郁娇:“……”她低怒道,“这不是更衣,这是脱衣。” “脱了再穿。” …… 郁家别庄前面的道上,有一马车,疾驰而来,最后,在庄子门前缓缓地停下了。 “公子,到了。”小车夫朝车里轻轻喊了一声。 不一会儿,从车中走下一位白衫公子。 马车头的马灯,将他的身影拉得瘦长,朦朦的笼灯中映照下,清楚可见,这是位仪容俊美,如谪仙般的男子。 他眯着眼,眸光清冷看着正从庄子里跳出来的,一只灰褐的小东西。 “郁娇呢,在里面吗?” 小东西正是灰宝,它是从郁家别庄里跑出来,准备去寻郁娇的,冷不防,被刚刚到来的左青玄给逮住了。 灰宝吓得身子抖。 “主主主……主人,她不不不不在在在。” “你怎么将郁四小姐跟丢了?”左青玄声音冷冷,目光毫无温度看着灰宝。 灰宝吓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了,它哼哼吱吱说不出话来。 “还不快去找,如若再跟丢了,本公子会将你炖了,熬汤喝。”左青玄的声音更冷了几分。 然后,他松开手,惊吓过度的灰宝,一蹦老高,窜进夜色里,寻郁娇去了。 左青玄这才走进了马车,“走。” 车夫长风点了点头,“是。”马车跟着灰宝去寻郁娇去了。 …… 丰台县城里,几方人各自在盘算着自己的将来,形式剑拔弩张。 更互相派人,监视着对方。 一百多里远的京城里,却是一派祥和。 长街寂静。 皇宫西角门处,有一个穿一身黑披风的男子,和一个点头哈腰的中年男子,一前一后,走出宫门来。 守门的两个太监,朝那两人点了点头,很快将宫门关上了。 那个佝偻着身子的中年男子,披着黑披风的黑衣男子,坐进早已停在宫墙一侧多时的马车里。 马车很普通,是那种丢入人群里,也找不到的那一种。 黑披风男子坐进了马车后,佝偻的男子才敢小声地开口,“皇上,现在去哪儿?” “去郁府。”黑披风的男子,正是正德帝,声音清冷。 佝偻身子的男子,正是正德帝身边的大太监,王贵海。 王贵海愣了愣,还是应了一声,“是。”亲自将马车赶了出去。 马车里,正德帝的神色,冷如寒霜,他要问问长宁,为什么不说,是跟了别的男人? 郁文才这个老混蛋,对于当年的事情,究竟知道得有多少?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,他这个最主要的人,却不知道? 这可真打脸! 本院,请勿转载!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