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誉和郁娇对视一眼,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,看到了惊讶的神情。 “多谢你家款待啊。”郁娇朝主家娘子和走来的农夫汉子,点头微笑。 “哪里哪里,你们不是付了钱吗?”夫妇二人连连摆手。 楚誉和郁娇吃好饭后,并没有再停留,而是迅速离开了这家农舍。 离着宅院有些远的时候,楚誉问她,“娇娇看出什么来了没有,便是那个刘二夫人?” 郁娇唇角浮着微笑,“我记得,丰台县令姓刘,只有一个夫人,且是原配,长得身材彪悍,已经快六十岁了。而且呢,刘县令是个怕老婆的。这个刘二夫人出门在外,却带着丰台县衙的护卫,她一定跟刘县令有着什么密切的关系。” “所以呢?”楚誉微笑看她。 “没准啊,是丰台县令养在外面的外室。”郁娇笑得狡黠。 “娇娇想怎样?”楚誉一脸宠溺看着她。 “跟着这个刘二夫人,引出丰台县令。”郁娇扬唇冷笑,“裴元志和林世安二人,在丰台县不敢擅自行动,一定是有把柄被丰台县令抓着,他们忌惮着丰台县令。我想知道,是什么原因。” 楚誉说道,“丰台县令早些年,救过皇上一命,手里有免死圣旨,只要他不反,他的命就一直在。要不是因为他读书少,只些微认得几个字,以他的狡猾聪慧和皇上对他的厚爱,他早就到京城去做官了,他敢同裴元志和林世安斗,是有些能耐的。” 郁娇点头,“前些日子,郁文才去丰台县出公差,无功而回,想必,也拿丰县令无辙。” 楚誉望着她,“郁文才去丰台县令,是被安王撺掇着去的。”他眸光忽然一冷,“去杀丰台县令。” 郁娇眯了下眼,“安王?”她眨了下眼,冷笑道,“我说呢,郁文才怎会无缘无故的去丰台县,他可是一朝丞相!” 楚誉笑了笑,“娇娇,郁文才狡猾着呢。安王不敢杀丰台县令,叫郁文才去找丰台县令的麻烦,使个计除了,但郁文才就会那么的老实?被人使唤着走?” “所以他敷衍着去了下丰台县,又空手而回。” 楚誉点头,“郁文才猜得到,安王不敢将他怎么样。除丰台县令,搞不好会引火上升,惹怒皇上。而得罪安王,最多被穿穿小鞋子。郁文才混迹官场多年,也有自己的人脉圈子,他不听安王的,自然有能力同安王抗衡。” “安王……”郁娇眸光缩起,想着一些事情。 楚誉点头,“原本不想告诉你这件事,但你查来查去,总会知道,索性,全都告诉你,你也好提防安王和昭阳,这二人太过于阴险。” 郁娇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 林婉音死于那对兄妹之手,她怎会不知他们是对阴毒之人? 楚誉望向前方一处,微微一笑,“看,那个刘二夫人,出来了。” 郁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前方,一顶二人抬的轿子,从那个农户家里,缓缓抬出。 四个带刀护卫和仆人,护在轿子的四周。 “找个地方下手。”郁娇眯了下眼。 “好。”。 刘二夫人伸手挑着帘子,另一只手拿着羽纱小团扇,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。 “走快点,天黑前务必赶到前方集镇上。”她不耐烦地催促着身边人。 “是,二夫人。”仆妇应道,又催着轿夫,“动作快点。” 轿子行进的速度快了起来。 很快,一行人进入了一片密林中,林中一条小道,蜿蜒向前,右手边是深深的土坡。 楚誉和郁娇藏身于一株大树上,郁娇笑了笑,“前方有处斜坡,可以下手了。” 楚誉扬唇微笑,眸光中闪着赞许,“这个主意不错。”他伸手抛了抛手中的几块石块,瞅准两个轿夫,用力地抛了出去。 只听扑通几声,夹杂着两声痛呼声和一声女人的尖叫。 轿子翻到斜坡下去了。 砰—— 一声巨响。 “二夫人?”一个仆妇吓得惊叫起来。 两个抬轿子的傻眼了。 那个娇滴滴地刘二夫人,正趴在几丈深的土坡下,阵阵哀嚎,“疼死我了哟,你们两个混蛋,是怎么抬轿子的?等我回去后,一定打断你们腿!” 一伙人站在土坡旁,吓得不知所措。 “还愣着干什么?还不赶快救二夫人?”那仆妇焦急地跺脚,不停地催促着四个护卫和两个轿夫。 奈何斜坡又陡又深,四个护卫和两个轿夫望着坡下的刘二夫人,是一筹莫展,想不出办法来。 “这……这要是有绳子就好了。”有个轿夫说道。 “没绳子将你们裤带解下来!”一个仆妇怒喝。 “啊?啊,是是是——”六个人忙着解裤带。 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