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觉告诉她,事情远远不是这么简单。 “娇娇。”楚誉神色肃然看着郁娇,“你在意,你现在的身份,父亲不详吗?” 郁娇冷笑,“有什么关系?那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,我为什么要去关心他存不存在?我记着我的真正的父亲,他姓林,就够了。” 她这么说,是在替这副身子的原主抱不平。 亲娘装疯保名节,她活得像个孤儿一样,生父呢?连个面都不冒一下,她管他是谁! 将来若是见了面,没准她会踩上一脚,替长宁砍他两剑。 郁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使楚誉心中松了一口气。 毕竟,生父不详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,会对名声,是极大的损害。 楚誉声音温和,“你这么想,我就放心了,我担心你会觉得委屈。” “现你可以说了吧?长宁跟你都说了些什么?”郁娇问道。 “她说……” 马儿缓缓往前而行,楚誉将见到长宁的事情,原原本本地说与了郁娇听。 郁娇眉尖皱起。 难怪楚誉刚才问她,会不会介意,生父不详这件事。 连长宁都不知道那人是谁,其他人,又如何知道? 楚誉于长宁来说,只是个陌生的男子,有些话,长宁也不方便说的,若不是关系到她和楚誉的事,长宁也许将这件事,一直瞒下去。 必竟,一个女人被陌生男人欺负了怀了孩子还生下了孩子,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。何况,长宁曾经,是那么的高高在上。 长宁的内心,是何等的委屈。 看来,具体的细节,还得她去问问了。 母女连心,长宁应该不会瞒着她吧。 虽说,她不关心她这副身体的生父是谁,但是,原主受了那么多的委屈,那个不负责的人,怎么能不向原主道声歉? 不向长宁道声歉? “娇娇。”楚誉轻声喊着她。 “什么?”郁娇抬起头,从思绪中回过神来。 “刚才说的话,可不许反悔!” “我刚才说什么了?” 楚誉脸色阴沉,“才眨眼的时间,你就不记得了?”这个小女人! “我刚才说了很多话,楚誉,我真不记得了!”郁娇头疼地看着他。 楚誉干脆将她摁倒在马背上,俯身下来,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身,“揉一揉会不会想起来?” 郁娇黑着脸,“……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,“当心有人看见,你规矩一点!不许揉!” “这是荒郊野外,哪里有人?”又道,“你想起来了,我就不揉了。” 郁娇闭了闭眼,怒道,“我想起来了,我下辈子不嫁给你了。” 楚誉眯了下眼,“……” “这辈子,嫁你。” 楚誉望着她,望进她的双眸里,唇角渐渐扬起。 他只要这辈子的她,谁知道下辈子,他和她在哪里? 相守现在,才是最好。 他看着她,“回京之后,老老实实地接圣旨!嫁妆什么的,郁府也不敢怠慢你,他们要是不尽心,本王会派人去督办!郁文才若敢马马虎虎的,他那个丞相就不要当了,本王会赶他下台,叫他滚回他江州老家做个教书先生去。” “好。”她道,这是对他,守她十年不离不弃的承诺。 “现在,我们去丰台县!”楚誉将她扶起,拉回怀里,“我看,你口里答应得爽快,丰台县的事不了,你心中也是不安的,对不对?” 郁娇点了点头。 知她,楚誉! 丰台县,关乎着林伯勇的冤情和死因真相。 …… 裴元志眼睁睁看着一个黑衣男子从天而降,将郁娇带走,他心中的火气又窜了起来。 这么好一个逼迫郁娇就范的机会,又白白溜走,叫他如何不恼恨? 再加上面前一个左青玄,他更是怒不可遏。 “左……青……玄……”他咬着牙,艰难地吐了几个字,“为——何——” 左青玄收了手里的树枝,袖子一拂立于一侧,“裴世子,郁四小姐不喜欢你,你又何必强人所难?” 裴元志眯着眼,用唇型说道,“这不是你左公子该管的事。” 左青玄笑了笑,“对,我这个外人,的确管不了,那就,告辞了,祝裴世子好运。” 他扔了树枝,步伐闲适往前方走去。 他的小厮已将马车从另一个方向,赶上了山坡,虽然已摔得不成型了,但是仍能跑路。 “世子,郁四小姐没追上。”暗雕走回来,向他回复。 裴元志咬了咬牙,冷冷说道,“去……丰……台……县……” “是!” 本院,请勿转载!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