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出她的心思,又道,“单妈,你若是要怪呢,就去怪裴夫人。你今天落到这一地步,便是为虎作伥的下场,你明知裴夫人在行凶,在恶意杀人,你却毫不犹豫地帮她举起了屠刀,我怎能饶你?” 说完,郁娇转身就走。 她将脸上的帕子扯了下来,塞回袖中。 她的手指在颤抖着,因为,她心中委屈着,她不快乐。 若不是裴夫人和单妈,她怎会活得人不人,鬼不鬼? 霜月见她回来了,狐疑的目光,在她脸上转了转。 郁娇吸了口气,稳了稳心神,将袖中一包东西递给霜月,“将这包东西,塞到单妈的身上,放她出来,做个假装逃跑,从院墙上跌落昏倒的样子。” “小姐?为何要这么做?”霜月眨了眨眼,不解地问道,“这婆子心思歹毒,让奴婢直接去打死她算了。” 郁娇却微微一笑,“不,何必我们亲自动手杀人?”她要让裴家人来动手!“让这些人相互残杀,岂不更好?” 霜月咧嘴一笑,“说的也对呀,还能省些力气。坐山观虎斗,可是有趣得紧。” 霜月抓着小包,大步往柴房走来。 窄小的柴房里,单妈蹲在地上,蜷缩成一团,她听见脚步声,以为郁娇又来了,趴在地上磕头不止。 “少夫人饶命,老奴一定天天磕头烧香,求菩萨早些超度少夫人。” 霜月一笑,“是,我不杀你。”换个人去杀你! 她拔出腰上的软剑,一剑劈开了柴房门的木板,然后,飞快将单妈拎起来,右手一个手刀落下。 单妈昏死过去。 霜月又将郁娇给她的小包,塞入单妈的怀里,拎着单妈往府里的院墙边而去。 她找到一处高墙,将单妈放在上面,然后用力一推。 咚—— 单妈摔在地上。 这是裴府后门附近的院墙,单妈落下来的声音很响,正好惊动了准备关后门的两个仆人。 “那儿怎么回事?” “去看看,像有人从墙上掉下来了。” 两人一起跑了过去。 “啊?是单妈!”一个仆人惊呼,“单妈不是被关了吗?怎么在这儿?” “看,她还带着包袱,这是想跑?” 头一个说话的仆人,打开了单妈的包袱,借着后门那儿的灯笼光,他看清了包袱里的东西,顿时惊道,“单妈好大的胆子,敢偷了主子们的首饰和府里的帐本逃跑!” “快,拿绳子将她捆起来,送交夫人。” 单妈是府里管事的时候,因是裴夫人的心腹之人,府里的仆人,没人敢小瞧她,当她是半个主子一样的看待着。 但是,如今的单妈已被裴夫人罚了,谁还会惧她? 两个仆人像捆牲口一样,捆住了她的手脚,一个抓头,一个抓脚,一前一后将她抬进了府里。 霜月见单妈抓了,拍拍袖子上的灰,避开着府里的暗卫,身影一闪,回去找郁娇去了。 大约抓头抓疼了,单妈被疼醒了。 她现自己跟头猪一样,被人抬着走,耻辱感顿时涌上心头。 “放手,快带我去见夫人,少夫人闹鬼了,少夫人要来报复了!” “胡说八道什么?闭嘴!” “疯婆子,想伺机跑掉是不是?当我们傻呀!” “再敢吼叫,打烂你的嘴!” 单妈的脸上一连挨了两巴掌,她才知道,她的末日到了。 …… 另一处,郁娇和霜月,沿着原路回到了景夫人和景文忠休息的小厅。 景夫人和景文忠还在核对地契。 除了核对数量,他们还要核对真假。 他们明白,拿地契都拿得这么辛苦,要是拿回了假的,可就着了裴家的道了。 再想来换,裴家人一定不会理会他们。 郁娇走进了屋里。 景夫人见她进来,以为郁娇等得无聊与心急,没有疑心她离开过,便安慰她,“马上好了。还有十几份核对,核对好了,我们马上回府。” “不着急,舅舅舅母慢慢核对。”郁娇微笑着走了过去。 然后,她装着随意的一一查看地契的真伪。 若她是林婉音,她可以堂而皇之的检查,可她只是郁娇。 好在裴家没有在地契上做手脚,景文忠和景夫人全都查完了,没有现假的。 “哼,算他们识相,敢做假,我们一定去告他们!”景夫人将地契整理好,整齐地叠起来,装进蓝婶随身背着的布袋里。 她没有要蓝婶保管,而是自己拿着布袋。 景夫人如此小心,让郁娇心中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