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善待人,从不与人结仇。我活到四十岁,连只鸡都没有杀过,老天为什么这么待我?”她想不明白。 辛妈妈不说话,她又能说什么呢? 只怪,长宁是个弱女子,没人护她。 辛妈妈想说,早知平南王会早死,早知会有今天,她该劝着长宁,不要答应皇上的赐婚,比如,嫁到外邦去,也比呆在齐国京城里,受这窝囊气强。 可人生在世,哪有如果? …… 静园外,郁娇叹了口气,朝霜月点了点头,示意她们可以走了。 这时,她现喉咙能声了,便叮嘱着霜月,“今晚的事,你不准跟任何人提起。” 霜月心中直翻白眼,喜欢乱传话,那是娘们,她是爷们,她才不会传呢,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 这丫头平时话不多,最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嗑瓜子,不喜欢跟柳叶她们坐在一处叽叽歪歪,倒也叫她放心。 郁娇又回头望向静园的门,想着辛妈妈说的那番话,心中疑惑越来越多。 辛妈妈口中说的那个人,究竟是谁? 朝中的权臣,能叫郁文才都束手无策的,只有那么几人。 其中,就有李太师,楚誉,安王,几位皇子,还有三位闲王。 李太师都六十岁了,儿孙满堂,李老夫人又强势,李家家风端正,说他惦记长宁郡主,这显然有些说不通。 楚誉和几位皇子,年纪太轻,更不可能是他们。 三位闲王都是当今皇上的堂兄弟们,没什么实权,也没什么魄力,在京城里,名声还不及郁文才响亮,他们见了郁文才,还要客气着问安。也不可能是他们。 那么,是安王吗? 安王今年有四十岁了。长宁郡主,今年也是四十岁,年纪一样。 而且,安王这人手上有势力,仗着有裴太妃撑腰,有当今皇上宠着,格外的嚣张跋扈。抢男霸女,什么都干过。 朝中臣子们,个个都在背后怨恨着安王,却又无可奈何。 是不是这个安王呢? 安王,是裴元志的表叔。林家二房,正是安王的人。 楚誉又告诉她,那封神秘的信,正是来自宫中,会是安王吗? 郁娇的唇角,渐渐地浮起冷笑,这真是兜兜转转间,又跟裴家人,沾上边了。 看来,老天让她重生成郁娇,也是有着目的的。 因为,两个娇娇的仇人,都跟裴家有联系。 …… 郁娇回了翠玉轩。 霜月回自己屋睡觉去了,柳叶见霜月走路跟个大爷似的甩开着膀子横着走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 “看把这丫头得意的,带着她出门一次,就神气了?” 郁娇看了柳叶一眼,未予理会。 丫头们争风吃醋,是常有的事,她要是认真的话,反而会助长了这股风气,就不予理会。 只说道,“我离开的这会儿时间,园中没什么事吧?” 柳叶扶着郁娇往二楼走,摇摇头,说道,“没有。不过……”她眨眨眼,又道,“小姐,奴婢刚才去找你的时候,在路上看到二小姐三小姐,还有大少爷二少爷往锦夫人那园子方向去了。” “锦夫人是他们的亲娘,他们要去看,很正常,没什么奇怪的。” 柳叶说道,“奇怪倒是没有奇怪,奴婢想说的是,锦夫人干了这么多的坏事,老爷为什么没有休了她,只是关了她?” 郁娇看了她一眼,心中道,柳叶到底是个丫头,看事情,只看到表面,看不到更深处。 也难怪啊,柳叶和桃枝的父母,在她们两个小时候,被锦夫人寻了个理由,处死了。她们从小就成了孤儿,虽然那时候小,对于仇恨,理解不深,但是,她们吃了几年的苦,是谁人害的,她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。 柳叶当然想锦夫人彻底完蛋了。 见郁娇一直不说话,柳叶又追问,“小姐,究竟会不会呢?”她是满心期待地看着郁娇。 “老爷不会休妻的。” “都这样了,还不会休妻?老爷也太没用了。”柳叶失望地撇唇。 郁娇淡淡一笑,神色渐渐地幽暗下来。 锦夫人的事情曝光之后,郁文才已经命府里的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