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文书冷笑道:“你还想评理?也罢,你们程队长和林组长呢,都过来!你们二人来看看,这究竟是不是偷懒砍的小树?” 他们的争吵早就吸引了很多人围观,程松和林征在人群外已经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。二人沉着脸,来到晋凌所砍的柴火前,久久不语。其他围观者也一样,久久不语,不过许多人看往那文书的脸上,满是愤然之色。 晋凌很奇怪,是不是小树,是不是中木,一目了然的事,为什么他们久久不作决断。自己是这柴火队的人,这文书在这里指鹿为马,难道他们还会胳膊肘往外拐不成? 事情出乎他的意料。队长大人和组长大人确实胳膊肘往外拐了,二人苦着脸,像尝了满满的一嘴黄莲,最终,在众人的注视下,队长程松期期艾艾地说道:“这、这的确砍的是小树!” 周围众人没有表情,没有评论,自顾走开了。仿佛这场闹剧没有发生过。钱东脸上愤然,却带了一种“早知如此”的意味。 文书满脸得意之色,说道:“你们队长都如此说了,你的本月月例取消!还不滚出去!下一个!” 晋凌毕竟还是少年心性,这些年来在仙语镯的帮助下,一路顺风顺水,从仙村,到仙乡灵山,一路打过去,随性而为,哪里受过如此的冤屈,刚想抗争,却被钱东连拖带拽地拉走了。 钱东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:“晋凌,别闹了,那个人你惹不起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不就是两担柴禾吗,再砍就是。至于月例,我想,队长后面会出面说情的,应该不会受此影响。” 既然钱东都如此说了,晋凌初来乍到,也知道行事不能冲动,便忍下了这口气。恨恨地瞪了那文书一眼,回屋洗漱去了。 众人也都散了,程松却满脸愧色地来到晋凌房内。 “队长,你为什么会那样说?你怎么不帮我说话?”晋凌失望透顶地说道,“那个文书是什么身份,难道我们惹不起吗?” 作为晋园之主也有好几年了,他自然而然地也养成了一种气势。不管怎么说,这些年来,就算是中蛊毒那段时光里,也没受过这样的冤枉气。 程松沉着脸,把门关上了,叹了口气,“他叫刘越,是内门刘长老的族弟。靠了刘沐风长老的关系,才当上了这个主管柴火的差使。平日里这人比较阴沉,有些贪财,收受些钱物也只暗中收受,倒不过份。这次确实不知道为何针对你。不过,这刘越手中砍实掌握了柴火队每个人的考评表现评价,若过不了他那一关,月例是铁定拿不到了。” “这几年来,队里有些人吃过他的亏,大家是敢怒不敢言。在这柴火队里,每个人都是不甘心的,难道要砍一辈子柴?而给大家唯一的希望,让大家还有些动力不致于离开山门的,就是这每月的月例。” “月例,就是大家的希望。只要有月例在,大家就有往更高处走的希望,而且是唯一的希望。” “所以,大家都不敢帮你说话。我也是如此,我知道这个人的性格,如果在大庭广众面前削了他的面子,他会记恨你一辈子。所以,就顺着他的话头吧,让他解了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怨气。至于月例,私底下我必然会帮你争取!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