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上了,今日麹义还有他麾下的叛军,一个都别想逃了!” 文丑昂首发出一阵大笑,顶盔贯甲、手持长矛的他驾驭着胯下的烈马,看着前方被冲乱了的叛军队伍,战意高涨,一副跃跃欲战的模样。 袁尚则忍住了心中的狂喜,恢复了淡定从容的姿态,他目光紧紧盯着前方文丑麾下骑兵占尽优势的冲杀,在混乱的人中使尽眼力寻找着麹义的身影。 在他看来,此番追杀只有砍下了麹义的人头,才能够算是真正的大功告成,否则他依旧无颜面回邺城复命。 但是叛军并没有打出旗号,这使得他在乱军之中,并没有发现麹义本人,他有些着急,转首向身边的文丑说道: “文将军,叛军之中没有看到麹义的身影,只怕此番又要让麹义逃走了。” “公子不必担心。麹义的本部兵马就在这里,只要剿灭了他们,麹义就算逃走,也再掀不起任何大浪来,沿途一个小亭长就能够擒住他。况且我等只要灭了麹义的这支兵马,拷问俘虏,还怕不能得知麹义的藏身之处么!” “好,那此番就全仰仗文将军和麾下的将士们了,若能斩杀麹义,尚绝对不会忘了替将军向父亲请功的!” “那丑就先多谢公子了!” 得到了袁尚承诺的文丑内心更加得意,踌躇满志的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战场。 此时的战场上完全呈现了一面倒的景象,逃窜的叛军士卒已经被自己麾下的骑兵冲乱冲散,手中的兵器、甲械以及缴获的旗号金鼓、衣甲干粮丢得遍地都是。 顾着逃命的叛军士卒面对骑兵的冲击一触即溃,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,只能够四散逃窜,企图逃入沼泽地中躲避追杀,可惜他们是跑不过骑马追杀的骑兵的,策马追击的骑兵分散追击,轻而易举就用长矛和环首刀从背后了结了他们的性命。 叛军士卒败局已定,自己麾下骑兵追亡逐北,有的骑士更是堂而皇之地直接下马收割人头和搜罗战利品,顺手牵羊、熟门熟路地将军功和财富两者纳入囊中。 除此之外,文丑还见到被冲乱的叛军中还有一两百士卒颇为坚韧,正护着一人往沼泽地冲去,文丑心知这肯定是麹家的重要人物,他迫不及待地催动战马,带着亲卫骑兵加入战场,直奔那股奔逃的叛军士卒而去。 “给我杀!” 文丑纵马肆意践踏着前方逃窜的叛军士卒,杀戮的快感让他忍不住仰天长啸,手中的长矛直指自己目光锁定的猎物,大声呼喝着身边的亲卫骑兵继续冲杀向前。 他今日要全歼所有的叛军,用他们的鲜血来铸就自己耀眼的功勋。 也就在这个时候,前方的沼泽地芦苇丛中突然有一声鸣金之声响起。 接下来,一阵强弩激射而出的破空声让久经战阵的文丑头皮瞬间炸毛,骄狂的他下意识地勒紧缰绳,手臂上巨大的力量勒得胯下的战马啾啾哀鸣,不情愿地停下了撒开奔跑的四蹄,并人立而起,扬起的前蹄腾空,掀起了一团泥土。 在飞起的泥土还未落地的瞬间,文丑胯下战马的前胸就被两支强劲的弩箭射穿,高大的人立战马一下子轰然倒地,体内的血液像是箭矢一样从被洞穿的前胸迸射而出,迅速洒遍了马前的土地。 “有伏兵!” 文丑粗壮的身体幸运地摔倒在了一具叛军的尸体上,借着尸体血肉之躯的缓冲,被摔得不轻的他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。 他伸手扶正了头上的兜鍪,手中的长矛已经不见踪影,踉踉跄跄地一边后退,一边朝着麾下骑兵大吼道。 但后面来不及停下战马的亲卫骑兵还是遭受了一轮强弩的袭击,当前的几骑直接被射成了筛子,人马不断冒血,止不住惯性地轰然地向前倒下。 文丑的亲卫骑兵突遭袭击,措手不及之下,各自的战马互相冲撞到了一起,在战场上引起了更大的混乱。 而此时,在茂密的芦苇丛中还有持续不断的强弩激射而出,高大明显的骑兵成了他们的首要的打击目标,前方首当其冲的文丑骑兵纷纷中箭,许多战马更是身中多箭,被鲜血染红成了同一色的血马,瞬间毙命当场。 “杀啊,杀,杀啊!” 茂密的芦苇草中金鼓齐鸣,刺耳的声响交织一片,成排的芦苇也开始倒下,一队队手持盾牌、刀斧的士卒健步如飞,践踏着泥水,朝着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文丑骑兵冲杀而来。 这些突然出现的叛军,加上四面八方涌起的金鼓旗号,让惊魂未定的文丑骑兵一瞬间仿佛置身于百万大军的重围之中。 失了坐骑的文丑此时已经从腰间抽出了佩剑,看着面前蜂拥而来的叛军士卒,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,握剑的手更是因用力过猛而变得惨白。 伴随着瞳孔的急剧扩大,他不禁失声惊叫。 “先登营!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