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箭伤已经有疡医处理过了,没有伤到内脏筋骨,只是皮肉之创,不算是什么大伤。” 说着话,来人伸手往马云鹭额头上一摸,又摸了摸她的颈部,听到马云鹭再次的哼哼声,才收回了手。 “你的热病也已经退了,看来将养几天,又能够上马追杀敌骑了。” 来人嗤笑一声,就开始将马云鹭的手脚绳索解开,然后将马云鹭扶了起来,看着她苍白的脸色,径直发问道: “你是马腾之女?” 看到来人就是自己追赶的那个敌将,而且对自己父亲并不友善的语气,坐起来的马云鹭眼中的额警惕之色更浓,她慢慢移动双手,可随即想到了什么,只好又停了下来。 “你又是何人,竟敢直呼征西将军的名讳?” 马云鹭此时年轻的脸庞上少了几分英气,多了几分病态的柔美,语气虚弱,却不乏严厉,配上她冷若冰霜的表情和苍白的脸色,宛如一个冰美人一般。 来人又是一声嗤笑,他满不在意地说道: “什么征西将军,当年他在凉州叛军中的时候,大小也不过是个军司马。” 对方的话让马云鹭挑起了柳眉,她看着来人瘦削的脸庞,想了想,根本没有印象以前在自家父亲的营中见过此人,但从他的话中,似乎在中平年间的时候,就认识了父亲一般,她只好忍住怒气,再次问道: “你是何人?” 听到这个冰霜女子再次发问,来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笑了笑,说道: “我是鹰扬中郎将甘陵甘叔升!” “甘陵甘叔升”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传入马云鹭的耳中,她立刻在脑中快速思索起来,很快就想了起来。 若是寻常的西凉军将校,马云鹭自然不清楚,可是甘陵的名字她刚好听说过。 有一次,她入帐时无意间,听到马腾在跟马超等人说起这一次起事的友军众多,其中就有河东阎艳阎彦明、甘陵甘叔升的名字,当时马腾还在筹划着里应外合攻陷长安之后,如何应对这些闻讯而动、趋利而来的“友军”。 “你快放了我,我父乃是为王事起兵,与平北将军是同道之人。” 马云鹭不知内中缘由,也不清楚为何一同起事的友军会变成了敌对的人马,但是她身处险境,“为王事合谋起兵”这一点依靠无疑成了她的救命稻草,她只能够紧紧拽住了它。 果然,甘陵听了她的话之后,脸色顿时凝重起来,也没有再开口嗤笑。 阎行派人送来的密信中,就说到了朝中那班汉室忠臣没有把宝押在河东兵马身上,让自己随机应变,若是起事的马腾兵马失败,就不动声色,莫要露出破绽,若是李傕、郭汜等人大败,那到时候再趁机联络长安城中的裴茂,露出身份,夺取长安城。 勤王起兵这种凶险万分、一本万利的买卖,不是河东这点本钱能够作庄家的,己方只是被迫卷入到博弈中的漩涡罢了,既然如此,还是先攥紧本钱,看清形势后再下注。 甘陵注视着马云鹭,仿佛是重新认识一个人一样,过了半响,才又重新问了一句。 “马腾是你的父亲?” “是。”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,甘陵点点头,淡淡说道: “那现在放你走,也没有用了,你父亲的兵马已经败退了。” “不可能!” 听了甘陵的话,马云鹭几乎要跳了起来,只是双腿发软的她还是重新落到了床榻上,她下意识告诉自己,甘陵的话绝对是说谎,自己父亲的大军怎么可能会战败。 就算自己的父亲没有传说中的十万大军,可还有益州的兵马,还有韩遂的人马,还有那么多的羌、氐、胡人的部落,怎么可能 “你已经昏迷过去了整整十二个时辰了,仗都已经打完了。” 甘陵有些无奈,深陷局中的人往往略过了自己的致命破绽,置身在十万人中,从右扶风长驱直入、所向披靡,确实会有一种近乎无敌的错觉。 当年的边章、王国,何尝不是如此。 原来,在甘陵从俘虏口中得知这个昏迷的女将是马腾之女后,就将马云鹭带回了自己营中救治。与此同时,马超也急匆匆地带兵前来营救,可还没到达河边,就陆陆续续抓到了逃兵,从他们口中先后得知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