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用,不管是对现在,还是对将来,都是大有裨益的。 不过,杨丰此人,既是智勇兼备之人,手下也不乏桀骜不驯之辈,要让彼辈死心为阎行效力,也是不容易的。为此,阎兴建议,不如将阎琬许配给杨丰,如此两全其美,也能够成就一段佳话。 阎行如今经营河东,手下多了不少像徐晃、曹鸢、魏铉等河东出身的军吏,但为了今后的远图和内部势力的平衡,阎行也打算重用像杨丰这样有才干的凉人,所以阎兴这一个建议,阎行乍闻之下,也是颇为心动的。 只是不知道阎琬的心意如何,阎行也不愿强迫,故而今日,意外聊到相关事情时,阎行才突然心血来潮,询问阎琬的意见,毕竟阎琬也过了及笄的年龄,是时候,为她物色良配了。 “杨君此人,智勇双全,于我家又有大恩,不知琬儿可曾属意,若是——” “兄长,男子三十而娶,女子二十而嫁,古之至礼,琬儿暂时还不想婚嫁的事情。” 听到阎琬用来搪塞自己的理由,阎行默然不语。 诚然,“男子三十而娶,女子二十而嫁”乃是古礼,不过自春秋末期以来,有远见的智者就已经开始注意到,人口乃是衡量国力最重要的标准之一,各国无不把增加人口作为一项基本国策。卧薪尝胆的勾践、集法家大成的韩非等,乃至到了休养生息的西汉初年,以政令推动民间早婚的措施也被格外重视。 本朝也是如此,男子一般十五六岁,男子一般十四岁,就普遍谈婚论嫁,若非阎行戎马倥偬,转战多地,只怕他也早早就娶妻生子了。 不过现在,阎琬不愿意,再谈论这事也没意义,阎行也暂时收起这话题,与阎琬又交谈了一会,才起身离去。 离开了阎琬的新住处,阎兴很快就兴冲冲地找到了阎行。 “兄长,和琬儿谈得如何了?” 阎行摇了摇头,说道: “琬儿心中不喜,此事暂时不要再提了。” 听到阎行笃定的语气,阎兴心中一个咯噔,看来自己这次又好心做了坏事,不仅没有将功折罪,似乎还引起了阎琬的不满,不过阎行不让再提,他也不好问,只有将这件事情,藏在了心中。 “绛邑这边的事情,虽说不至于人离政息,但却不得不防,我打算将公明的一营人马调回绛邑,他也曾在河东郡府任职,倒是能和如今的守绛邑长搭上关系,另外,绛邑城中,那几家还心存妄想,想要左右逢源的豪大家,你也要寻个机会,敲打一番,让这些人安分下来。” “诺。” 阎行嘱咐的事情,阎兴连忙应诺下来。阎行看到阎兴似乎还有事情要说,当即就问道: “你还有其他事情要讲?” 阎兴连忙点点头,说道: “明日,裴家派人来了,说他们的车队,明日就要到达绛邑,却不知道校尉,是否要留下来,见一见他们。” 裴家既然应承下要助阎行平定白波一臂之力,自然就不会食言,过去几个月,他们的车队也送来了不少阎行军队亟需的粮食和药材,这份恩情,诸人都记在了心中,而后面屯田的事情,少不得要麻烦到裴家。 阎行想到裴家间或透露出来的深意,心中也是一凛,当即就点点头。 “那好,我明日就见一见他们。” ··· “校尉,那一处,便是绛邑新的屯田所在么?” 在山坡上,裴绾一身小僮打扮,指着新开辟的一处屯田,好奇地问道。 阎行看着远处那些被强行重新安置下来的流民在田间忙碌的身影,点了点头,说道: “这块田地虽是新开垦出来的,但种了一季豆菽,也恢复了不少地力,今年却是能够种下宿麦了。” 裴绾边听边点头,显然对阎行这名领兵打仗的校尉,对农事的熟悉,有些惊讶,他又看了看连通屯田所在的沟渠,看到在沟渠之中,有好些浑身泥浆的人物在劳作,远远看起,就如同泥人一般。 “那边也是安置下来的流民么?” “不,那些是数战俘虏下来的白波贼寇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