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场吐了出来,翘唇道,“臭的。” 九幽虽被他的煞气、嗜血吓得毛骨悚然,还是毅然踩着软硬不一的鬼怪残躯,跑到他身边儿,拔剑为他护出一道屏障来。 哥哥垂下眼睫毛,偏过脸看着她, “幽儿,你好香。” 她几乎都要崩溃了!“这是幻境啊哥!你不会要吸我的血吧?” 他抿了抿唇,轻吐浊气,“这不是幻境,我能闻到你的体香!你离我一近,我便…难以控制的起反应。” “你一个……有守宫砂的!” “我最近总会入幻,除了有个男人是我爹外,还总梦见我成了巫皇龙母,于是在梦里对玄帝有想法,还要给她生孩子,在现实又与你…” 九幽顿觉毛骨悚然,“巫皇不会是……成功了吧?上辈子没能,这辈子变男的也要做到?” 俩人说了半天话,九冥哥哥忽然左右看了几眼,“消失了。” 可不是嘛,兄妹俩又回到了最初的走廊,只是两旁没有烛光。 九冥哥哥忽然说, “我前几天碰见了一个儿时玩伴。” “谁?” “义母墨珈的外甥,素味。” “没听说过。” “他即是玄机阁的将臣,改名闻人檀香。” 九幽可不敢说,自己跟闻人檀香那个小寡夫挺熟,她点头之后,忽然想起了什么,便上下打量他:“还ying着呢?” 九冥哥哥抿唇一笑,懒洋洋的道, “消下去了。” “男人还真是……神奇啊。” “血气让我冲动,但克制让我忍耐,我若耽于美色,早就沦为闻啼街的奴隶了。” “你最好珍惜现在的桀骜嚣张,等你有开荤那天,怕你和洛北冥一样,路都走不动。” “谁让谁下不去榻,还未可知也。洛北冥老胳膊老腿的,跟我怎么比!?” 俩人正说着话,就听见前面有人声嘶力竭的喊!“九幽!墨莲!九幽你们在吗?——” 九幽连忙应声,“我们在这儿!” 看见暗道里有人举着一只青铜鱼尾的烛灯走出,祁连一看见俩人,连忙快跑几步过来! “我刚才在墙上取烛灯的工夫,你们人就没了,你们没受伤吧?” 九幽摇了摇头,旋即又去看九冥,“哥你如何?容易起反应算病吗?” 九冥哥哥扯了扯雁唇,精致的眉眼一蹙: “那我病入膏肓了。” ——长路的尽头,是昏暗的灯光与石壁,九幽居然觉得分外熟悉。 祁连给她引荐一个白发老叟,跟个枯树皮似的,说她是巫皇,本该五十多岁,却因练长生药失败,遭到反噬变成百岁老妪,冢中枯骨。 九幽发现跟梦境一样,当即拎着老婆子就要揍,旁边儿的祁连赶紧拦! “你打什么啊?早知你这么暴躁,我可不领你来!” 九幽怒而推开她,“我俩的仇你别管!” 这个巫皇对自己爹娘干的事,偏执病态的恶念,她虽生气又不能明说!只能拎着老妪的脖子, “那天的幻境是你干的吧?你对我家干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?我替我娘揍死你!你装什么蒜啊,你不是长生成功了吗?怎么梦里一套当面一套啊?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