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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大利刑侦笔记6:天眼追凶 第19节


言谈温和,缺少前两任支队长锋利的目光和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。实际上,陈阳是从一线侦查员做起,担任过重案大队副大队长、大队长,办案能力出众。他还有另外一个突出优点,协调能力强,听得进去意见。

    他没有立刻对侯大利所言做出反应,靠在椅子上,看着天花板,想了一会儿,才道:“两人失踪,这事重大,我要向宫局汇报,建议技侦支队帮助查找顾全清和张冬梅的行踪。在局里没有布置的情况下,你不要擅自行动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我们必须学会按程序办事。说得直白些,按程序办事,破不了案,责任不大,可以继续侦办。不按程序办事,就算破了案,也会被挑错。若是不按程序办事导致破不了案,不管目的是什么,你都得承担责任。程序正义从某种角度是保护我们的盾牌,我们必须得明白这一条。”

    侯大利道:“我明白。办案有时得忍,好事多磨,欲速则不达。”

    “你明白就好。”陈阳看了侯大利一眼,道,“这一次联合调查组介入黄大森案,你做得很好,不急不躁。”

    侯大利自嘲道:“我那是没有办法,谁都不愿意被人追着屁股查。案子很简单,联合调查组什么时候撤走?”

    “调查结果没有出来,我也不好多说,你安心办案。”陈阳屁股离开座椅,拿起笔记本,去找宫建民汇报。

    侯大利跟在陈阳身后,等其进了电梯,这才转身下楼,回到办公室,把江克扬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遇到疑点与江克扬讨论,随后再与探组其他成员一起讨论,这是侯大利在近期形成的习惯。通过这种“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”的方式,案件便在浓浓迷雾中露出真相。

    侯大利道:“陈支交代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顾全清失踪案由派出所调查,张冬梅是否出事还是未知数,我们只能等待。但是,我们也不能被动等待。我想把猥亵案和失踪案结合在一起来思考,找出它们看似毫无关联实则密切联系的那一根隐藏起来的线。”

    江克扬道:“张冬梅长时间没有消息,邱宏兵难道不会怀疑妻子出问题?很大可能是他们夫妻感情破裂,新生活,各顾各。还有另一种情况,枕边人作案,因情生恨,这种情况在杀人案中相当突出。”

    侯大利拉过白板,左边写下猥亵案,右边写下失踪案。

    猥亵案:第一,受害人张英,手机机主是杨为民,裸照和相机的拥有者是杨为民,打电话者疑似邱宏兵;第二,杨为民和邱宏兵都没有拍裸照的动机,或许存在一个a,操纵猥亵案;第三,猥亵案后,修配厂职工两次围攻江州二建。

    失踪案:第一,顾全清和张冬梅疑似同时失踪,邱宏兵是张冬梅的丈夫。第二,张冬梅的微博更新停止于5月24日,张冬梅与母亲通话是6月17日;顾全清具体失踪时间另查。第三,邱宏兵与肖霄关系密切,肖霄不是省油的灯。

    两案的唯一联系点就是邱宏兵。侯大利用签字笔在邱宏兵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
    7月5日下午,侯大利接到电话后来到支队会议室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参会人数不多的小会,参会人员有副局长宫建民、刑警支队长陈阳、技侦支队长赵刚以及东城派出所戴克明和钱刚等人。

    “老戴,顾全清是什么情况?”宫建民坐在会议室正中位置,亲自主持会议。

    戴克明翻开笔记本,戴上老花镜,道:“我汇报六点:第一,经过我们调查,顾全清最后一次在康复中心上班是5月23日。5月23日下班之后,他对员工交代要出去几天,有事打手机。第二,5月24日,有熟客要求联系顾全清,手机没有打通。也就是说,从5月24日开始,顾全清的手机就关机了。我们调取了顾全清的手机通话记录,他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与张冬梅通话,是在5月23日晚上8点21分。第三,我们搜查了顾全清的住房,房间打扫得很干净,最关键的是关掉了天然气和水电,看起来是有出去一段时间的打算。据顾全清父母讲,顾全清很细致,每次外出旅行,都要关闭水和气。第四,顾全清父母介绍,顾全清偶尔也会关手机,最长也就两三天。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拨打儿子的手机,总是希望儿子突然开机,过了一个月时间,他们越来越怕,终于过来报警。第五,顾全清父母不知道儿子的qq号,我们从康复中心员工那里拿到的,康复中心员工与顾全清最后的交流也是在5月23日,后来一直没有在线。第六,顾全清是开越野车出去的,车牌是南bxxxxx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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