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红了。 陆沉招手让她过去,她坐在陆沉的腿上,听见陆沉有点狎昵地贴在她耳边说:“我觉得很好。床小,距离就会更近,不是吗?” 他话锋一转:“而且,也不一定非要在床上。” 她震惊地看着男人的脸。 但那床也真的没换,陆沉大发慈悲给它放了假。做了两次,一次在沙发一次在浴室,完事了才依偎着倒在床上。 第叁天早上陆沉把她叫醒,他已经烤了吐司,用冰箱里的蔬菜和鸡胸肉做了两个叁明治。这儿不具备手冲的条件,公寓里只有她在ddl前续命的速溶咖啡粉。陆沉是个讲究人,他给女孩温了杯牛奶,自己只喝白水。 她吃完,打开了那个装着礼服的盒子,发现是黑色的旗袍。她有点意外。因为陆沉的审美相当英伦,没想到是中式的设计。旗袍恰到好处的收住细腰,下摆用银线绣了几支竹子,风骨嶙峋,清傲孤绝。 陆沉带他去的,是老师的家。那位老师已经去世,只剩他的太太,虽然悲伤,但十分坚强。她知道安慰和同情都不值一提,却还是抱了抱这位师母。她轻轻的说:“你们互相陪伴,走过了很长很好的一生,已经很幸福了。” 临走前师母在柜子上拿了一个相框,取出里面的照片,小心翼翼的放进信封里交给陆沉。她看着陆沉,说:“你是他最重视的学生,无论他还是我,都希望你……能幸福,好好的,就行了。”说完看了一眼那个女孩。师母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他们的关系,她看得出两个人的年龄差,那个小姑娘大概还在念大学吧?不过他既然把她带过来了,就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伴侣了,那姑娘善良,性格也温柔,眼睛里有爱,是个好孩子。 陆沉带着她走在大学校园里,他曾在这里学习,所以女孩对一切都感到好奇。 路过许愿墙,她问:“你也在上面许过愿吗?” 他摇了摇头:“比起许愿,我更倾向于用行动去实现愿望。”这个答案倒是很符合他的做风。 她从墙角拿了块滑石笔,认认真真的在墙上画了两个小人,他辨认出来,那是按照他和教授那张合照画的简笔画小人。她似乎想了一下,又在教授旁边画了师母,接着另起一行画了安安、王姨、陈叔、老园丁,甚至连周严都没落下。 他的表情从平静转为柔软,又变成一点点无奈和宠溺。怎么就这么善良?这么多要祝福的人? 她画完,大功告成,想看看陆沉的反应。而陆沉拿过她手中的滑石笔,有点笨拙的在自己的那个小人旁边画着什么。 她辨认了半天,才看出来是个小女孩,看那特征,原来是她自己。 陆沉难得有点不好意思:“我画画……不是很在行。” “是我对吧?”她眼睛亮晶晶的,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重点:“你把我画在你旁边!” “嗯。”他坦坦荡荡的承认,露出笑容来:“你要祝福那么多人,都不记得祝福自己。” 她一边拿着手机拍照一边笑着说:“我有你呀,你不是记得我吗?” 他突然就愣住了,半天没有接话。 他又一次被她打败,他的心溃不成军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