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那你去喜欢她好了。” “这不是没办法嘛,我的品味一般,只喜欢某个会欺负人、会倒打一耙、不占理还会哭的人。”赵昕远一脸嫌弃地把湿纸巾扔进了塑料袋里,再塞到书包旁边的兜里,“不许哭了,我没纸了。” 宁清可怜兮兮的连哭都不被允许,车上人多,当被频频看过来时,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 到了宁家村的停靠站点后,两人下车,她被他牵回了家。 “你外婆不在家。” “那你收留我呗。” 她家没有所谓的客厅,就一张八仙桌,用来吃饭的,桌上摆满了杂物。没有沙发,要坐就是板凳。放在小房间里的一张折叠椅还没拿出,想躺下,只能到床上去。 这连着坐公交一来一回,宁清直接去自己房间窝着。也不介意他到她的卧室,反正他寒假也进来过。 天已经有点热了,窗帘拉上了挡住了大半的晒意,但又不够遮光,日光借由着淡黄色的窗帘透过,没有白炽灯的房间里,都有朦胧的光亮。 她的床没有床垫,底下就是一块块的长条木板拼起来做了床板,凉席下面是一层垫被,没那么硌人。凉席上是条薄被和一个枕头。 宁清累得拿了听可乐就坐到了床上,灌了一大口,看着他坐在书桌前的板凳上。房间面积并不大,他们之间不过一米距离。 不开灯的房间里,可乐冒着气泡,他看着她喝可乐,随手拿起她桌上的笔转着。 她蜷起双膝,下巴搁在膝盖上,宁清同样注视着他的目光。见了面,才问了她不敢隔着电话问的问题,“这个分数,你是不是很难受?” 赵昕远头偏向了窗外,背对着她,没有回答她。 她的心中一阵酸涩,她的昕远,肯定很难受。 他那么傲气的一个人,表现得再无所谓,怎么会轻易放下呢?她没有说话,看着他的背影,他不是个会诉说悲伤的人,她只是静静地陪着他。 我在这,以后你难过的时候,我都会这样陪着你。 乡下的午后幽静极了,有鱼跳出水面的声音,有风吹过树林,还有蝉鸣。这样一瞬,很短,又很长。 过了许久,她开了口,“你过来。” 他整理好情绪回了头,“怎么了?” “我要你过来。” 他刚走到她跟前,就被她抱住,就被她仰着头问,为什么不亲我,还在生我气吗? 一切都发生的水到渠成。 如果人生多艰难,痛她接受,缝隙里的欢愉,她也想要。 这么一个午后,她不去考虑家里的事,逃离了压力、负担与责任。 她只属于她自己,只属于她的昕远。 第56章 过去重要吗? 若是专业人士,要对国际形势和具体事件作出预测分析,靠着近几月、近几年的资料都不够,甚至要对过去数百年的历史起底。一个族群,在漫长的历史中演变与塑造中,形成基因级别难以撼动的特性。 不回看过去,无法作出任何有价值的预测判断。 于个人,原则上,是可以不面对过去的。 这么些年,发生过大大小小的挫折,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时,赵昕远总会做一个判断:这件事有弥补或挽回的余地吗? 有,就马上行动;没有,就让这件事过去。 感情上,他能这么理性吗? 各方的叙述没有清晰的时间结点。若是十年前的他,会生气,会想知道她那句话是出于何种动机、在什么时间、地点和情况下说的,会去质问她,会逼着她做自我辩护。 当年不会明白,所谓郑重其事的推理与分析,只不过是想为她开脱。 十年后的他,只要结果,不问过程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