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背是带着凉意的墙,她闻到了危险的味道,失去了所有掌控感,被动承受着他激烈到像带着恨意的吻。 他不复温柔,跟冒雪来给她送饼干守分寸到连门都没有进的风度翩翩截然相反,这不是一个亲吻。咬了她的唇舌,忽视了她的疼痛,将她剩余的所有气息掠夺。 宁清没有躲,也不敢挣扎,怕他再也不想亲她。 但溺粜的恐惧袭来时,忍不住推操着他的肩,但手却被他轻而易举地禁锢在墙上,知道她喘不过气,他极其吝惜地只让她喘一口气,便再次撕咬着她的唇。 她感受到了他的恨意。如果恨她,那还要爱她,好不好? 另一只未被他挟持的手轻柔地安抚着他的肩,试图抚平他的恨、焦躁与抗拒。 许久,赵昕远放开了她。“这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 她的唇已经被他咬破,舌头舔到了血,一股铁锈味弥漫在口腔。 “那你想要多久呢?就这一次吗?得到之后,就再跟我说一遍,你没有感觉吗?” 看着沉默的她,赵昕远心已经彻底凉了,如果想跟他再次好好地在一起,她绝不应该这么做。 这是用献身来偿还他的恩情吗? “你凭什么觉得,只要你回头,我就一定会在原地等你。” 宁清被他这句话刺伤,放开了他的手,她不能回答他想要多久,她已经不奢望永远了, 她也不想对自己认真了。只想要一个冬天的温暖。 再看这一片狼狈,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呢?用身体去吸引他吗?用一场欢爱来弥补这十年的差距吗? “对不起。” 宁清逃出了浴室,关上了房门。看着床尾刚刚脱下的每一件衣服,简直是讽刺。 身体没有擦拭,水分被空调的热度蒸发,带来了冷意。她随手拿了浴袍套上,抽了纸巾将唇上的血印擦掉。 听到浴室的门再次开启时,宁清开了房门。看到他重新穿上了潮湿的衣服,头发擦的半干,看到她时也一怔,并未说话。 宁清向他笑了笑,仿佛刚刚无事发生,是个懂得迎送往来的主人,客气地招呼着要离去的客人。 她走上前拿过衣架上的大衣,递给了他,又从鞋柜底下找了把伞,“外边还下着雪,车开慢点。” 赵昕远接过伞,“过两天我过来把伞还你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宁清开了大门,寒风袭来,屋子里那么点热气都要被吹散,“不要再特地过来了,我还有一把伞。” 他看着她,并没有动弹。 她再次开了口,“走吧,太晚了,路上小心。” 雪已经很大了,赵昕远撑着伞,走在雪地里。 楼下有个简易车棚,她的车已经被维修了再加了个挡风罩送了回来。这是个老小区,并没有地下车库,私家车都停在了小区内道路边上。 与方才浴室的热意相比,简直是冰火两重天,混了的衣服裤子汲取着他的体温,冷风吹过手,骨节都冷的像在打额。 他应适应于这样的寒冷,曾有一年冬天,每个夜晚,打工回家,他都在这样的雪夜里穿行。那时他想要的,不过是攒钱换一所公寓。 后来,无论是读博还是工作,他投入了所有的时间与精力,连休息时间都留得很少。纵使读博不顺,在工作上,也比旁人走得更快些,被一个结识多年的朋友说过,高考是他的分水岭,之前,他还能轻松地对待生活,之后,他的状态是渐渐紧绷的。努力到刻苦,头脑尚佳,能在世俗名利上取得丰厚的回报。但是,心态却难以舒展。 赵昕远当时笑着打了马虎眼,说功名利禄哪里不好?谁都是一脑门官司故作轻松的。 ?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