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,爆仓和暴富,谁先来。 赵昕远没有回答。 离开吗? 他似乎,不想离场,无论是哪一个。 就算要离开,也要将自己受过的伤,让她连本带利地偿还。 宁清第二天起来,就感冒了。 呼吸都觉得很干,喉咙也开始隐隐作疼,这是她感冒的征兆,掀开窗帘时才发现窗户彻夜未关。 昨晚她回家,伤心到极致,是哭不出来的。 她已经不想再问为什么,只是平静地接受事实。 黑夜里的失眠,在蚕食掉她所有的耐心与意志,后悔与无助快淹没她,想打电话给他,说我在骗你的前一刻,她爬起来吃了两颗褪黑素。 宁清去上了半天班,实在没坚持住,下午请了假回家。背部肌肉酸痛,疼痛一阵阵袭来时,缩在被窝里意识都有些模糊。烧了壶水放在床边,知道感冒要多喝水,但扁桃体发炎,嗓子是吞咽都疼。 躺在床上时,她很想吃烂糊面。做法很简单,就煮一锅面,将剩菜倒进去煮透炖烂了。第二天回锅热后才最好吃,长长的面条被锅铲切成了小段,面汤沸腾着化成了热意与鲜美,热时微微烧糊了,吃到一两块带着焦香的锅巴块才是惊喜。她生病时妈妈都会煮给她吃,还会拿着勺子一口口喂她。 哪对母女间没点口角矛盾?平日里有了摩擦都针尖麦芒,谁都不愿低头认输。身体难受精神脆弱时,就又只记得对方的好。 但这件事,即使是病中,她都暂时不想联系蒋月。 她怕把对自己恨,转移到别人身上。 宁清没有力气做饭,也不想吃外卖。晚上时才起来煮了锅粥,配着榨菜,填饱了肚子。 这一病就是三天,幸亏后两天都是周末。宁清躺在床上,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睡中,梦到了好多往事。 跟他分手时,自己说的狠话。 奶奶走之前那一夜,狗在外面凄惨地嚎叫了大半夜。 妈妈说要去杭州打工。 第一个独自过的年。 他说恨她,又说爱她。 梦到最后,她都不知虚实真假。 感冒好了,宁清穿牛仔裤时才发现腰围都小了一圈。被新来的实习生夸是个衣服架子,又高又瘦,她觉得还是要把那掉的五斤涨回去,太瘦了容易生病。 又回到了她这三年来的照常节奏,工作、加班,她怕冷,休息日都窝在家里看书晒太阳。 心情却是恹恹的,可能是冬天能量低、太阳晒的不够,也可能是暂时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。对自己都没耐心,何谈对人生的认真? 睡前听着临街马路上的汽车鸣笛声,她挺想换房了。是不是要给自己找点期待,换个环境更好点的房子租。但还想在附近地段找,稍微好点的小区,有没有一居室另说,就算有,价格都会贵一倍。 说起钱,宁国涛上个礼拜,还了三万给她。他什么都没说,就微信发了个转账截图给她。 宁清知道,当时他在看守所里,身上肯定是山穷水尽,才会让她全出了那笔。这三万,估计是他这两个月没日没夜运货才挣到的,一拿到钱就转给了她。 她收下了这笔钱,什么话也没说,难受了很久。 时辰愈加昼短夜长,比起夏日的漫长,冬天的日子,过得格外快。到了十二月份,京州越发得冷。 宁清给电瓶车加了挡风,出门都羽绒服加围巾,羊绒大衣好看却挡不住骑车时钻到骨子里的寒意。 单位空调风力太足,她买了加湿器放了桌上。最近在忙展览馆的项目,建筑部图都改了好几稿,看着越发有创意的设计,她的工作量也在加大。也只有林夏那样的甲方,才能这么折腾他们吧。 不,是任何一个甲方,都能这么折腾乙方。 正在画图时,宁清被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