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所知的时候就开始了深耕,等到进入大众视野时,他们已经赚得满钵了,市场一定会给予先行者无比丰厚的奖励。 这样的赚钱很容易没意思。人还是要创造。创造一个产品,从无到有,都不用说惠及更多人推动行业前进了,这本身就是个非常好玩的事情。 若真要开公司,从产品方向与逻辑,再到战略规划,都是无比理性的事情。初创公司就是要砸钱的,短期内无法实现盈利。但又与传统互联网公司不同,不需要烧钱争取用户量。 赵昕远是有过纠结的,在大公司里拿着不低的薪酬,还有平台资源,自己做点research,能活得非常好。 也没多纠结,想了两天,决定去做。这件事的新奇与挑战,都太有意思了。跟合伙人sam也一拍即合,title和履历在那,但两人没有接受任何投资,各自出资认股,账上现金是充足的,团队还要再招十来个人。 他开完会就面试,面试是特别消耗精力的事情。面一个人要聊两小时。除了专业纬度的提问,他有自己的一套用人标准,看似天南海北的闲聊、与专业无关的提问,都是在考察对方的能力和素质,是否是自己看中的。好的面试者更会反向提问,在考察他这个面试官。 初创公司的所谓风格,完全由创始人带来的,一定要找对的人,而不是好的人一起共事。所以他不喜欢线上面试,更偏向于坐下来跟对方聊,但今天这两个还在海外。 后天去京州,又一波人约在了京州面试,异地的差旅费会给补贴。这份工作没有强制坐班要求,几乎所有工作内容都可远程办公,但他还是会租个办公场地。 面试完两人都已经五点了,他说的唇干舌燥,出了书房下楼倒水。宁真正在客厅讲电话,看见他来了,她走去了外婆的卧室。 赵昕远喝了水,又回书房。拿过一下午都没碰的手机,中午听了她说了那句话,他莫名恼火。 什么叫欠谁都不要欠他? 他一向脾气很好,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,几乎没多少事值得他发火,当然工作中的严格是另一回事。 一下午,手机里并没有她的未接来电。 这个女的有心吗?合着他犯贱了帮了她,还得被她说不需要。没有基本礼貌吗?不会打电话来说一句感谢吗? 他当然不会再打过去。她爱怎样就怎样,与他无关。 宁真打完电话,一时间站着没有动弹。 站在窗边看着外边乌云密布,等黑云飘到了这边,便又是一场秋雨。明明屋子里暖得很,她却下意识裹紧了披肩。 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女孩子呢?在最单纯的年纪,都能把他当成筹码来威胁一个做母亲的,薄情的人,哪里会爱昕远。 当时托福早考下来了,申请名校最重要的推荐信都找人写好了。但他突然说不去了,就想在国内读。好,那就在国内读。但他又要志愿填京州大学。 当时老公没骂儿子,说了一句,你就把儿子教成这样? 赵泽诚本就城府深沉,官越做越大,他说话都需要她去猜。这句,毫无疑问是重话了。他做事从不让儿子记恨,恶人都是她来做。 宁真原本是不知道的,儿子竟然不懂事到高考过后便跟宁清越界了。在她家,那个父母都不知道死哪去没人的家,就这么勾引了昕远。 这种事,只能是当事人说的。当宁清以此事来威胁她时,她气到手抖,扇了她一巴掌。当晚就跑去蒋月家闹了,跟个泼妇一样问她怎么教女儿的、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。 她当然不会跟儿子说这件事,他自以为是的爱情,她宁愿他被辜负,也不愿他知道被欺骗。 遇到那个女孩,宁真就多了心眼,嘱咐了人,宁国涛的案子有最新情况,都要告诉她。 这一场雨,还是下了。 这件事,只能是赵昕远帮她的。但完全没走赵泽诚的关系,证据她也拿不出。 宁真不知道该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