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芮爱到处去玩,不过总还算乖,算是一个奖励,以后出门方便点。” 祝弘森说得云淡风轻,就好像买飞机花的不是4个多亿,而是几百几千块。 骆正庭那两亿的项链自然被比了下去,原本还想在合约里捞回点,就直接被这粉色的大家伙打击了气焰。 他笑不出来了,酸溜溜的说:“真是个老狐狸,我早该猜到了,谁能在你身上讨半点便宜?只有你忽悠人的份。” 祝弘森只当没听到,眼角的纹路却泄露了他不错的心情。 他和客人们应酬了几句,转头见孩子眼红红的,皱眉道:“别又哭,一哭就难看了。” 许芮也不想哭,可是眼泪它不受控制,这真是太奇怪了。她从前并不爱哭,她大胆,也倔强,她以为自己很坚强,其实只是自己给自己筑起了堡垒。 现在她不再需要堡垒,她可以痛快的流泪,痛快的做自己,高兴就是高兴。 许芮刚想擦擦眼角,手里就被塞了手帕。 她一回头,看见了骆涵站在身后,正冲她微笑,“芮芮,生日快乐。” 许芮也笑了,“谢谢。” 骆涵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本就生得好看的她有了精心的打扮,俨如一朵盛放的百合,湿润的眼眶像是花瓣上的晨露,笑容如晨曦,明丽又动人。 他心潮涌动,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,却与另一道视线相接。 骆涵苦笑的收回手,很礼貌的喊了声:“祝爷爷好。” 祝弘森眯起眼“嗯”了一声,“入席吧,上菜了。” 随着侍应生将菜色一一送上,宾客们也渐渐回到了席上,今晚晚宴上的厚礼令人咋舌,自然少不了各种议论。 “真不愧是祝弘森,对外孙女都一掷千金,那对孙子孙女,肯定更……” 说这话的是个新贵,还没说完,就被旁边几个人的眼光扫了过来,目光中颇有丝不屑。 新贵自然意识到可能说了不妥的话,却不知道哪儿不妥,与朋友征询了两句。 这事大部分人也说不出一二三,但这朋友还是知道些风吹草动,便道:“祝家家家大业大,盘根错节,之前祝董不是还有病重的传闻么……” “病重,新闻上都没报过,我看祝董的身体很健朗呀,看上去不到五十。” “祝氏旗下多家上市公司,怎么可能随便报出董事长病重……不过这事也说不好真假,总之祝氏这一年来动静挺大的,你没看,他那几个儿子都没来生日宴么?” 这倒是是说到了点子上,大多宾客都留意到了这点,毕竟祝弘森的几个儿子都有各自产业,不是无名之辈。但是来客多是人精,自然不会宣之于口,至多悄声议论几句。 而更深的原委,就不足为外人道了。 新贵不知前因后果,听了这没头没尾的话,也摸不着门道,他自嘲一句:“这水太深了。” 许芮也觉得水深,就像今晚生日宴,不仅大厅有一二十桌,还有单独的小厅。 那里也坐着一两桌宾客,都是不方便露面的客人。 外公带着她去内厅给宾客敬酒,许芮才发现,这些都是有公职的人物。 当然,职位都是三到五级。 许芮还在这里看到了戴晶晶和她奶奶荣夫人,她年逾五旬,气质低调高雅,笑容慈爱。 “早许多年,我见过你外婆一次,当真是位古典美人。” 敬酒之后,荣夫人拉着许芮的手,笑盈盈的寒暄:“我看你尽得她的优点,不过是位现代美人,又这样大方,难怪祝董这么宝贝你。换作我,也要捧到手心了。” 说着,她又引出自己的孙女,“上一次的事,晶晶一直想和你道歉,不过拉不下面子。这次她特地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,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。” 戴晶晶没有戾气的时候,其实是个清秀佳人,她低着头送过来一份礼物。 许芮其实都快忘记那件事了,她的生活节奏太快太充实,精彩的和开心的事尚且做不完,那些惹人生气的倒霉事也就被扫进了角落里。 当然,也是因为相信有人帮她出头。 就像现在,戴晶晶送上礼物的时候,再次和她说了声:“上次的事对不起。” 许芮接过了礼物,大方的说:“没关系,一场误会,搞清楚了就没事了。” 她态度极为自然,这让戴晶晶也轻松自在了很多,她真心的说:“许芮,祝你生日快乐。” 许芮笑了,“谢谢。” 两个小孩言归于好,荣夫人很是高兴,其他客人也高兴,自然要凑凑趣。 “这就叫不打不相识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