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女们带到了殿外。眼下没有人,她的身体都快要支撑不住,扶着柱子轻轻颤抖起来。 “娘娘,你可还好?”拂笠见太医们为魏知壑治伤,放心之后便想起了她,急忙出来,便看到她撑着柱子面如死灰。 “我自然好,要死的人是他。” 使眼色让周围的宫女们退下,拂笠无声的低下头。 空洞的睁开眼向远方看去,秦安望着一座座高耸巍峨的宫殿,只觉得纷纷压在了自己心头。方才的冲击过后,又生出细密的怒气,恨不得现在就进去甩魏知壑两巴掌。 看到了她不断握紧的拳头,拂笠掩下对陛下的担忧,肃容低声问:“不知娘娘要小人去做的,到底是什么事?” 收敛心神,秦安转身将怀中的文书交给他,“我要你查清楚这个人的来历,然后重新给他编造一个身份,让他在京中定居旧时光整理,欢迎加入我们,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。。” 打开文书看了一眼,望清了上面的名字,拂笠心中好笑,脸上却不显,反而状若无事的随口问:“不知此人是谁,于娘娘可重要?” “你不必管。”秦安只搪塞了一句,便也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,只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。 将文书妥帖收好,拂笠点点头,“娘娘放心,小人必会办妥,也不会让陛下知道的。” 微微挑眉,秦安抿唇不语。正在此时,一堆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,纷纷擦拭着额头上的汗。只看他们眼中的轻松,便知没有大碍。太医散尽,又走出来一个小太监,对秦安欠腰,“娘娘,陛下有请。” 立马神色一凛,秦安面带寒霜的走进去。 拂笠知趣,此刻招手带着所有的下人们先行退下。 魏知壑斜靠在床边,精神似乎比刚才好了些许,靠坐在床上望着她逐渐走近。身下的被褥却全换了,闻起来血腥气淡了不少。等秦安一靠近,他便牵住她的手,脸上带着淡淡笑意,“怎么来的这么慢?” “你是故意的。”秦安望向他眼底,忍着气说道。 无声一哂,魏知壑摩挲着她的指尖,供认不讳道:“受伤是意外,逼你出现在众人面前是故意的。秦安,流言压不住的,总不能继续放任他们猜测你不住在宫里。况且我知道,年终祭礼你也决不肯以皇后身份出席,我只能出此下策。” 竭力忍住颤动的眼睫,秦安道:“哦,那殿下又找好了什么理由?” “为照顾受伤的我,皇后疲惫劳累,身体欠安,无法参加祭礼。”心知肚明她有怨气,魏知壑仰着头对她笑道。 秦安再也忍不住,猛地撤手回来,全然不管因为她的动作而扯动伤口的魏知壑。“那我是不是还要谢你为我考虑?魏知壑,你果真是连自己的性命都能置之不理的疯子。你吃准了我心软,若是你今日真的死了,是要我记你一辈子不成?” “嘶。”抽吸一口气,魏知壑捂住伤处,崩裂的伤口却还是渗出血来,故作万分痛苦的抬眼,他端得是无比狼狈可怜。望见秦安眼中的泪意,他突然不管不顾的伸出手,拉着她便跌在了柔软的床中,闭目在她唇上落下一吻,魏知壑低喃,“就是要你记一辈子。” 按耐不住的秦安果断伸手,啪地一声打向他的脸颊。“你要死就自己去死,如若有下一次,我绝不会管你!” 魏知壑被打得一愣,瞪圆了眼睛看向她,连动作都忘了。 一把推开了他,秦安用力的抹一下嘴角在床边站好,得意的瞪着他,脸上因为泛起的潮红和明亮的眼睛,竟有种许久未见过的生气。 魏知壑一时看痴了,转念一想便露出自己渗出血的伤处,可怜兮兮的拽住了她的衣袖。“我就是想看看你为我着急的样子,哪怕是用性命作赌注,我也想看你会不会来。不会有下次了,我也不会真的死的。” “我不是为你来的。”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他的伤处,秦安道,她是为了以此交易拂笠为她做事才来的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