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有人自戕?” 啪地一声,也不知是哪个官员胆小,手抖着丢下酒杯。酒杯在地上骨碌碌转了一圈,最后砸进土中。 “既然如此,我合该帮助诸位。”魏知壑愈发笑了,轻轻抬手。 金熠带领的侍卫们随之而动,一人将官员按住,另一人就挥刀去砍他的脚筋。手起刀落,几瞬之间便是哀嚎遍地,鲜血横流。 唯有秦珙坐在正中,没有人动他,他却也早就手脚冰凉。 魏知壑从怀中拿出锦盒,取出其中的金钗,面无表情的在秦珙眼前站定。“当日秦丞相数次辱我,更退了你女儿与我的婚约,不知今日可会后悔?” 金钗晃动,秦珙恍然间又看到了珍妃的那张脸,面色惨白。“秦安,秦安也是我的女儿,她一直陪着殿下!” “可与我有婚约的,明明就是你嫡女秦茹啊。”魏知壑低声笑道。 颤栗着睁眼看他,秦珙竟然在心中生出些许庆幸。还好,他喜欢小茹,因为小茹他就不会伤害自己。可是如今迫不及待的将小茹送出来,岂不是显得他无情自私?秦珙心思转动,朝周围瘫软倒地的官员们看去。 与他对视的官员们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纷纷哀嚎央求,“秦丞相,太子殿下是一片真心,绝对不会委屈令爱的!” 冷眼旁观着他们,魏知壑越发觉得荒诞好笑,气定神闲的等待秦珙的回答。 十分不忍的闭目长叹,秦珙道:“既是婚约,自当遵守。” “如此甚好。”魏知壑拍拍手,而后冷漠转身,“送各位大人们回去吧,明日之后,自请辞官。” 窝在黑暗之中,秦安不断的抖着身子。所谓的朝堂官员,竟然是如此的不堪。厌恶的血腥味再次漫上来,秦安忍不住扶着梁干呕,激起了满眼的泪水。 模糊的视线中,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无声的咧着嘴笑。她果真是痴,一则痴她竟然还对他残存一丝幻想,二则痴她竟然妄想着通过这些官员想办法逃离。 狠狠抹去泪水,秦安趁着没有人发现,迅速提着衣裙走远。 下人们打扫着血迹,烦人的官员们全都走了,魏知壑坐在椅子中闭目养神。 “殿下。”金熠走过来,低声说道,“为何一定要用这种法子,不是徒增你残暴的骂名?” “一群忝居其位的人,自然不肯主动辞官。只有把他们都逼走了,才能简拔有能力的人。”魏知壑随口解释一句,转而问道,“那个姓梅的太医,还没找到?” 金熠沉重摇头,他踪迹全无,恐怕已经被人灭口了。想起另一件事,金熠打量着他道:“那个叫青荷的婢女……殿下还没有告诉秦小姐?” 猛然睁开眼,魏知壑凉凉盯着她,直到她半低下头,才沉声开口:“让你准备的东西,都准备妥当了?” “是。”不敢再多言,金熠点头。 “那便好,你只管交代你做的事情。宫中守卫极为重要,你早些去忙吧。”冷声吩咐她离开,魏知壑面容紧绷,转身走入夜色。 他做的错事,藏的秘密,都不能让她先知道。他必须要先确保,能够将她的心再次紧紧攥住。 到底在雪夜里站了许久,秦安回来后昏昏沉沉睡了许久,直到发了一身的汗才觉得舒爽些。次日沐浴更衣,秦安坐在铜镜前,由红伊为她梳妆。 迅速梳好一个倭堕髻,红伊插入一支金镶珊瑚桃蝠双喜簪,笑赞道:“小姐当真是有倾国倾城之貌。” 秦安只淡淡朝镜子里看了一眼,她倒觉得之前只用一支素银簪的样子更顺眼,“他今日晚上,要将我带到哪里去?” “奴婢也不清楚,不过殿下肯定是用了心的。”红伊含笑说道。 她倒果真是嘴严,秦安也不再追问,转身随意翻看一本书。到了日暮时分,他如约出现在门前。 “秦安,准备妥当了吗?”魏知壑进来便问,是少见的兴奋,一刹那间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。 秦安合上书本走到他面前,仰头道:“今日我陪着你出去,可能让我去看青荷一眼?” 笑意骤减,魏知壑忍着脾气伸手接过红伊递来的大氅,为她披好衣服。“你是在以此跟我做交易吗?” “殿下都要在我身上刺青了,一个妓子,不就是在做交易的?”秦安启唇嘲讽道。 捏着衣领的指尖用力,魏知壑抿唇,皱紧眉头说道:“秦安,不要说这些气话,那些都过去了。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