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急,惹得冯沅都差点笑出来。 红伊也浅笑着将手中的书递过来,“小姐只是说,这其中仍有她不懂的地方。” “拿过来吧。”暗自松一口气,魏知壑敛眉道。从书中拿出那夹着的一张纸,看到依旧歪七扭八的字,魏知壑不由视线柔和。提起笔来,他在纸的后面细细解释对她而言陌生的前朝人物,落笔时小心的转换字体笔锋。 冯沅哂笑,本打算等他忙完,却听到魏知壑出声催他继续,便正色道:“三日前秦丞相连同翊王殿下的官员上奏折,弹劾殿下勾结朝臣与武将,意图谋逆。我等按殿下的意思,明面附和,暗则助他们坐实了殿下的罪名。” “很好,且让他们先得意几日。”魏知壑点头,又问,“皇帝是如何反应?” 听到了他的称呼,冯沅轻轻挑眉,“陛下大怒,但并未明说要对殿下有何处罚。” 写完了最后一个字,魏知壑将纸放在桌案上,等墨迹干透。转眼看向冯沅,魏知壑捻几下指尖,眼中划过锋芒,“他实际上刻薄寡恩,未必真的没有动作。你们这几日都要小心些,家中多派人手保护。” “臣知晓,多谢殿下提醒。”郑重点点头,冯沅想起今日看到他这里的布防,思量着建议道,“殿下把所有的人手都派去保护秦安小姐,可是你身边呢?” 眼神微暗,魏知壑感受着袖中的锥刀,半晌之后才若无其事摇头,“拂笠身手不错,我本人也会武。” 冯沅不由得想起那日茶楼之中,他所受到的打击,想来将所有的人手派往保护另一个重要的人,也是情理之中。 纸上墨痕干透,魏知壑将其重新夹入书中,正要递给红伊的时候,拂笠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。 “殿下,宫中眼线传来消息,陛下病重。”来不及行礼,拂笠肃声说道。 倏的一下站起来,冯沅稳住心神,看向魏知壑,“殿下,臣这就去联系其余大臣。” “让他们都做好准备。”魏知壑也神情严肃,点头示意冯沅先离开后,转而冲拂笠颔首。金熠可还带兵躲在京城外,须得跟她取得联系,拂笠心领神会,也快速转身离开。 闭了闭眼,魏知壑将书本递给红伊,不理会她有些吓白的脸,只冷声嘱咐,“你是我从东宫挑出来的丫鬟,自当稳重,绝不可让她知道这些事。”顿了许久,魏知壑又道:“今晚,我会过去。” 深深吸气,红伊屈膝接过书本,转身离开。 自从下午的时候,秦安便能听到门外不断有脚步声,就像是屋外的那些人再变换阵型似的。推开窗户的一丝缝隙看去,只感觉他们站的更为紧密,活像是在防范什么人的入侵。 秦安心中有些不安,魏知壑此前说过的一些话,开始在脑中飞速闪过。而这些不安,在看到晚上红伊呈上来的晚膳时更加涌动,秦安叫住了她,“京中现在,要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 “小姐,奴婢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。京中,大概快入冬了?”红伊面不改色的笑着说道。 皱眉抿唇,秦安明白她这是要瞒着自己,却还是追问,“魏知壑,这几日在做些什么?” “我竟不知,你从何时开始直呼我的名字了。” 身后突然传来他的声音,秦安瞬时坐直,背后先不自觉打了个寒战。 示意红伊与青荷都先退下,魏知壑坐在秦安对面,脸上却看不出怒气。数日以来,他都没有在白日里真真切切的看过她,此时仔细打量,才发觉她似乎又瘦了些许。 “明明好吃好喝的养着,为何不见长一丝肉。”魏知壑伸手去揽她的腰,却被她挡住手。看向她执着的目光,魏知壑突然一笑,“你关心我?” 忍着不与他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,秦安握住他的手,“拉拢朝臣,收服武将,你要做的事情已经很明显。你说过,局势就要定了,你要什么时候动手?” 一直深深看着她,魏知壑嘴角的笑意没有淡下,只再次温声强调:“这都与你无关,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到你。至于我,也一定能够大获全胜。” 秦安暗自蹙眉,她才不是在想他能如何,京中动乱将起,虽然危险,却是她能逃走的好机会。可是门外看守的人还是那么多,她又要带上青荷,实在难以做到。放柔声音,秦安道:“殿下要图谋天下,我该与殿下一起承担所有后果。” “我愿意陪着殿下,一起去做这件事,我还能帮你去向翊王殿下套取情报。”秦安仰头看向他,说的分外真诚。 魏知壑却逐渐冷了目光,嘴角笑意似有若无,歪头盯着她。 舔舔嘴角,秦安又轻缓的笑,“刀剑无眼我都不怕,只是青荷,她到底无辜。我们可以提前先将她送出京城,好吗?” “你想帮我?”魏知壑抬手轻抚她的面容,手指逐渐移向她的耳后,插入轻柔的发丝之中,让她愈发贴近自己。 生生忍住了退缩之意,秦安点头,“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