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里灌,路过的人们行色匆匆,急着回家团圆。拂笠小心的看着魏知壑平静的面庞,将他平静表面下的悲痛无措都看的清楚,“殿下,我们如今去哪里?” 拂笠的话像是一道绳子,猛地绊住魏知壑漫无目的的脚步。站在街道的正中间,他环顾四周,用力的握了握袖中锥刀,魏知壑双目逐渐清明。陈年旧事与罪证,只有秦珙最清楚,魏知壑看向拂笠道:“先留下秦珙,不要再动他。” “是。”拂笠点头应下。 探向自己怀中,那里放着从魏知易身上抢下来的香囊,魏知壑现在十分想要见到秦安。他转过身去,如同一个找到归途的旅人般急切行走。 —— 自从魏知壑走后,秦安就一人待在房中,这里留下的书已经被她翻来覆去看了两三遍。趁下人来收拾残羹的时候,秦安叫住了他们,“给我准备些书来。” 领头的是个约莫十八九岁的丫鬟,她只毕恭毕敬的冲秦安点头,不久后真的送来了几本包装精美的诗集。 秦安靠在窗边,只一打开窗户,就能看到外面站着的人。心情瞬间低下,她又重重合上了窗户,低头翻看新的书。也真是造化弄人,小时候如何羡慕别人能念书习字的她也没想到过,有朝一日自己只能靠着读书打发时间。 还是靠他教的。又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他,秦安指尖僵滞,对着书页发呆。可就在此时,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争论声。 “你们让开!” “秦小姐,真的不能进去啊。” 放下了手中的书本,秦安推门出来,远远望着被拦住的人,诧异道:“秦茹?” “姐姐。”像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,秦茹撇嘴。 望着周围的众人,秦安却无端觉得难堪屈辱,她冷眼盯着拦住秦茹的众人,“让她进来。” “小姐……”下人面露难色。 秦安陡然动了怒气,厉声喝道:“我让你们放开她!怎么,觉得我还会通过她传递什么情报,还是说魏知壑连人都不准我见?” 这些人这几天看着她,头一次见她这样发火,皆是紧张的拿不定主意。看向最靠近秦安站着的那个丫鬟,见她微微点了头,这才放秦茹走上前,却还是拦住了她身后的随侍。 秦茹则也被秦安刚才的气势吓了一跳,她看的清楚,这些人虽说是看着秦安,实际上对她皆是毕恭毕敬。心思转了一圈,秦茹的表情却一直是恰到好处的单纯,她走到秦安面前,“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啊?” “进来说吧。”秦安对她也算不上多热忱,侧身让她先进去。秦安转身之前,则是先扫了一圈周围的人,声音冷淡,“门不关了,想偷听就大大方方的听。” 下人们纷纷低下了头,等秦安进去之后,一个小厮才紧张的问着那个丫鬟,“姐姐,这可怎么办呀?” “去府门口守着,殿下一回来就禀告他。”那丫鬟勉强拿定主意。 秦茹方一踏进来,目光先不由自主的停在了一旁摆着的碧玉描金芙蓉石梅花盆景上,而这精美且豪奢的盆景中,此刻正随意的搭着秦安的手帕。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,秦茹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,“姐姐近来可好?” 坐回方才的位置,秦安拿起书本,散漫的答道:“有事直说。” “几日不见,姐姐现在倒是锋芒毕露。”秦茹站在她对面,笑意也冷下几分。 任谁过几日她现在的生活,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,秦安抽离出的目光落在了她脸上,平静的等待她的回答。 她现在这气度,恍惚间能让秦茹想起魏知壑的样子,秦茹眼波一转,便是十分心痛的蹙眉。“求姐姐,救大哥一命。” “秦决?他怎么了?”这话说的突然,秦安不解道。 “姐姐竟然不知道?那定是黎丘哥哥不想你担心,绝不是故意防备着你。”秦茹说得真诚坦荡,全然似在宽解她的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