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东西,说得太清楚就会让人难堪,傅安和不是不懂这个道理,他知道闹成这个样子不会体面,却又忍不住想要追求个答案。 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。” 她终于还是给出了回答,这个答案几乎是在默认他的猜想。他们放学后一定是在一起约会,会牵手,会拥抱,甚至是接吻。傅安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,他垂下了眼,不想给池潋看见自己眼里的水光,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戳穿了把戏的小丑。 “...行,我明白了。” 手腕终于被人松开,被握住的地方不出所料的红了,池潋揉了揉手,没好气的甩上了房门把他丢在外面。 池潋对他今晚的古怪根本没有多想,她非常确信傅安和今晚在发疯,要不是没闻到酒味,她甚至怀疑这个人是喝多了,醉到了神志不清,池潋根本没有想过,他这一系列的举动会是吃醋。 在她早些年沉迷偶像剧的时候,其实也不是没有怀疑过,傅安和像那些男主一样口嫌体正直,明明喜欢女主喜欢的要死,还是忍不住要欺负人家。 还没等到她试探出个结果,这人就光速开展早恋行动,哪怕池潋眼中debuff已经拉满,她也不得不承认傅安和这个人,长得还算是人模狗样,有姑娘喜欢也并不稀奇,更何况他为爱一掷千金,给人礼物买到手软,阔少姿态摆得十足。 而且这人早恋也就算了,还整天没个定性,花花公子这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。绯闻女友恨不得要排到校门口,看得池潋都忍不住感慨一句佩服。 终于如愿洗了个澡,池潋出来后却没有得到半点放松,她不免有些头疼。傅安和最后看向他的那个眼神,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。他捏着拳头低下了头,乌黑的睫毛止不住的颤,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,表情带着些孩童般的无助。 脆弱这个词好像天生就和傅少爷不沾边,可那一眼,却无端让池潋觉得他是份易碎的瓷器,被珍视的人亲手打碎,还要自己重新拼起。 这个比喻真的很怪,傅安和这胎投的极好,含住金汤匙出生,天生就不应该知道愁为何物,父母不仅相爱家庭美满,还能给他极好的物质基础,那些朋友平日里都顺着他,唯一能让他吃瘪的就只有池潋,他理所当然生得招摇。 他习惯当人群中最张扬的那一个,就连池潋也习惯欣赏他的耀眼,她只当刚才那一眼是她的错觉,她对别人的情绪不太敏感,只能安慰自己那只是他突然安静下来后使人感受到的落差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 做了一夜乱糟糟的梦,醒来后却什么都没能记住,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池潋直到半夜才勉强睡着,她自然没能得到很好地休息,镜子上反射出的脸,都挂着浓厚的黑眼圈。 过去的十五年里,她和傅安和吵架的次数,池潋都已经记不太清,比这还严重的也不是没有,他们都俩不记仇,睡一觉醒了就基本翻篇,下次再吵起来又是新的内容,可池潋总觉得这次有些不一样,恼得她忍不住往下细想。 手腕上现在还是一片青紫,碰一碰的刺的生疼,她找了块表试图遮掩,却也只能挡住个七七八八。她觉得傅安和的状态有些失控,可始终想不出来原因。 伸手拉开了房门,池潋正准备出去,却瞥见了地上摆着的东西。药膏摆在纸条上压着,她弯腰拾起,药膏是消肿的,纸条上对不起叁个字,飘逸的快要飞出天际,一看就知道是傅安和的字迹。 对面的门紧紧闭着,池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东西放在门口的。挤出药膏抹在了手腕上,浓厚的草药味嗅得池潋直皱眉,她有些嫌弃这个味道,可由不得不承认,这玩意冰冰凉凉的贴着伤处,原本刺痛的感觉也被镇定。 下了楼才发现,餐桌上空无一人,本以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