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梦见自己跟箫霈第一次接吻,是他们到泰国出差的时候。 2013年 当时还有其他同事,忙了一天,大家都有些累了,女同事们结伴去做马杀鸡,男同事去看人妖表演,初祎累得不想动,只想洗个澡,刷刷手机早点睡觉。 洗完澡,有人来敲门。初祎以为是同室的女同事忘记带东西,裹着浴巾就去开门了。 见到门外的箫霈,这才想起女同事也有房卡,怎么可能需要敲门呢? 但这么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箫霈当时看她的眼神整个都直了,片刻后才尴尬地问:“还没睡?要不要出去喝一杯?“ 初祎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,脑袋浆糊似的竟然说“好”。 她换好衣服出来,箫霈正双手抄兜,站在门边等她,她有些怯怯地走过去,喊了一声“箫总”。 箫霈的眼神从她半湿半干的头发一路飘到她圆润白净的脚趾上,最后再回到她脸上,笑着说:“你穿这样很漂亮。” 其实就是所有女士到热带岛国都会穿的吊带长裙和人字拖,初祎不觉得这样有多漂亮,只能说箫霈带着滤镜看她所以这样说。 他们去了距离酒店不远的室外酒吧,那里很隐蔽,几乎没什么人。酒吧的地板由古朴的木头做成,走在上面,有一种笃定的实在。 箫霈牵她的手,她没拒绝,任由他牵着。 那一晚,他们说了很多话。 箫霈聊自己当年如何在投资移民热潮刚兴起的时候移民加拿大,又是因为什么而决定回国创业,对公司未来的定位如何,对自己未来的定位怎样。 他说这些,无非就是想从年轻、刚涉职场不久的初祎身上找到倾慕的目光,初祎也愿意配合他,全程表现出对他的崇拜。 他决口不提自己的家庭,但初祎其实知道,他有住在加拿大的妻子和儿子。 但初祎乖巧地没问,只静静聆听。 倾听,这种手段,大约对事业有成又年长于自己的男人是很有效果的。箫霈说着说着,吻了初祎。 他说:“小初,我很喜欢你。” 初祎低垂着头没说话。 箫霈拉起她的手吻她的手背,“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。” “然后呢?”初祎扬起脸看她,大眼睛湿漉漉的,像某种小动物,惹人怜爱。 箫霈看得心猿意马,狠狠抱住她,“我想爱你,也想得到你的爱。” “可是你已经结婚了,我们这样是不对的。” 听出初祎声音中的委屈,箫霈很是不舍,侧脸亲她的脸颊,片刻后,说:“小初,你听着,我说这些话,不是在骗你,也不是在为自己开脱。” 初祎点头。 箫霈说:”我有一个儿子九岁,跟他妈妈在加拿大定居。我跟他妈妈很多年前就感情破裂,为了不在一起,我才会选择回国定居。我们商量好,等到儿子十六岁成年,就正式离婚。还有七年,你能等我吗?” 初祎轻轻吐了一口气,她很怕箫霈会说,是因为她所以想与太太离婚。所幸箫霈并没这么说。 她轻轻收回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臂,推开了箫霈,起身准备离开。 箫霈拉住她,目光关切:“我吓到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