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对不起深爱我的你了。」 「我求你不要把那两个字说出口……」 「你一直问我为何选择分开,我现在就告诉你,我无法从这段感情找到任何激情了。」 「激情当真那么重要吗?与其爱得轰轰烈烈,细水长流不也是一种恋爱模式吗?」 「或许也有这样的恋爱模式,但我已不懂如何继续这段恋情,就算我们勉强在一起,未来日子也会面临一样的困境。我不能这么自私,明知道未来不会有结果,却勉强要我们在一起。」 「你太残忍了。」 这是我听她的最后一句话,之后回绕在我耳朵是连绵不绝的嘟嘟声,我拿着没人线上的手机,却不愿意按下结束键,因我知道这是我和她最后的一次通话了。 「我还以为自己很多话想说,最后却还是不懂该说什么,果然我就连说空话也是如此失败,我真是说不上是一个男人啊。就算没人听我在说话,我也无法说出什么好听的话,我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在感情路上多灾多难,一切绝对都是自己咎由自取。若我能决断一些,不那么优柔寡断,很多不安因素也能尽数去除吧。说到最后,我根本不配得到幸福,不配喜欢上任何人,也不配被人喜爱。」 眼泪自我眼角掉落,我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掉泪,一段时间没好好正视自己的情感世界,正如那圆了这么久的谎言,是时候该放下了。 我最后还是按下了结束键,为这五年的感情判了死刑。 「对不起,我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。」 「我们分手吧。」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我始终还是回到一样的会议室,进行着剧本审核的最后关卡,出席者就只有我和张监製而已。张监製说其他人忙于其他工作未能出席,但我相信这安排出自张监製的温柔,若成品差强人意,意味着进行已久的筹备工作宣告终止,始作俑者的我免不了千夫所指,恐怕我就连走出去这会议室的勇气都没有。 张监製在我面前默默翻阅稿件,时而皱眉,时而莞尔,更不时唉声叹气,我看着他脸部表情多变,心情紧张得像坐上一台喷射机。 我紧张的原因并不是写不好,而是这是我难得觉得自己写得好的故事,故事内容尽可能不落俗套,对白设计方面也下了一定心血。为提高稿件完整度,我最后几晚连夜校对稿件,尽可能多一些时间修润稿件或增删一些内容,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与剧本创作,再不使出浑身解术就没下一次。 若这次真不过关连累剧组,我自然没面目继续留在影视界发展,换一份比较安定的职业,不再过着这种非人生活,薪水也没比其他人高出多少,更不要说有什么出头,就连辞职信我也准备好了。 「流流,我看完了。」张监製推了推眼镜道。 我端正坐在她面前,礼貌点头称是,屏住气息准备聆听她接下来说的一字一句。 「看你表情紧张得如坐针毯,若我是旁观者还以为你是在等候验身报告。」张监製没好气道。 「你这么说让我回想起领取考试成绩的心情。」我若有所思道。 「眼下之意是指忐忑不安?」 「也不完全是不安,应该说是有些茫然,脑袋不懂该想些什么,仿佛想什么都不对。这种不确定感像当年领取大考成绩后,不懂该往什么方向前进,对于人生的路也不懂该去向何处,只能期许什么好事会降临。啊……我似乎说了一些奇怪的东西,让你笑话了……」我喃喃自语道,看着张监製一脸茫然才惊觉失语。 「没这回事,你说的这个意境恰好是我当年拍电影时的心情写照。你应该听说过我之前拍过几部电影吧?乍听是很厉害的工作经验,实则糟糕到不敢向别人提起,因电影票房都不怎么好,口碑也说不上佳评。那时的我不懂在影视圈如何继续走下去,心想还是辞职找其他工作算了,想到自己不适合从事其他行业,顿时有种进退两难的无助感。」张监製微笑道。 「确实和我心情如出一辙,我连辞职信都准备好了……」我激动把辞职一事脱口而出,看着张监製一脸无奈才惊觉再度失语。 「张监製,我不过是说说而已。」我紧张道。 「我相信流流是认真的,因当年我也是有一样的感触,我更看出你口袋藏着一封辞职信。」 我狡辩不果,只能老实把辞职信放在桌子上。 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