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痛!」她痛呼出声,两次毫无保留的力道让她痛得都快飆泪。 先是被撞的跌倒,又被碎掉的玻璃划伤,接着又撞到刚刚才撞过一次的药车,纵然她悽惨的让人不忍直视,却矛盾的有些……喜感。 安室透忍俊不禁,笑出了声。 「先生,这种时候笑出声是不道德的。」她哀怨的抬眼瞟着不慎笑出声的安室透,看着他的笑容她想挖个地洞鑽进去的心都有了,怎么自己就可以这么蠢呢。 安适透尷尬地咳了一声,知道自己唐突了。 「抱歉。」他说,连忙收敛笑意,这次没伸出手等她握住自己,反而略微弯身,直接握住她的手臂,将人给拉了起来,并小心注意的不让她再撞到或碰到什么危险物品,确定她可以站稳后,才将手放开。 「还好吗?」他又问。 「嗯,我没事,谢谢。」一身被染上各种药品的女子一扫刚刚的哀怨,纵然因为刚刚的糗态还有些不好意思,但还是笑着道谢,而一旁才回过神的护理师,连忙上前道歉赔罪。 安室透没有插话,只是静静看着她们的互动,看着女性和一脸歉疚的护理师,他便知道,这人是不记仇,而且善良大方的女子,看她反过来安慰那个护理师,并且反问她有没有怎样时,他就清楚了解了。 她眼神没有任何压抑的不悦,是发自内心的担忧询问。 是个将旁人看的比自身重的人。 「夏医师,你真的没事吗?」看见女医师安抚好那名闯祸的护理师后,一直站在安室透身旁的人才开口询问,而他的眼中满是担忧,安室透侧过脸看着身旁的好友,又将视线落到那个一身狼狈,却矛盾的因为那双纯净眼眸显得气质清新的女性身上。 女医师眨眨眼,先是看了自己染了许多顏色的白袍,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腿,末了,才毫不在意的耸肩笑开,「嗯,没事!虽然受了伤,但应该没你的严重。」她俏皮的回答,意有所指的往诸伏手臂上的伤口看去。 诸伏笑了,松了口气,「那就好,因为我不是医师,不会缝伤口,没有办法像你帮我处理伤口一样帮忙你,就算可以也只能帮你包扎,不过,我想也没有你处理的漂亮。」说着,他便有些困扰的笑了笑。 「这是夸奖吗。」她轻松地开口,「但比起缝人的身体或是包扎,我想还是缝一般的东西或是包礼物我会比较开心。」 然后,她感受到视线,转过头看着他身旁看着自己,也是刚刚出手将自己拉起来的淡金色发的男性。 他很高,却不壮硕,人看上去斯文俊秀,清雅俊逸,是个很赏心悦目的男子。 「怎么这样看我,我脸上有沾到什么吗?」她疑惑,手下意识的擦脸。 不擦还好,原本乾净的脸却因为这个举动,染上了顏色鲜明的药水。 诸伏景光没克制住的笑了,而安室透则是还有着刚刚的前车之鑑,很克制那到口的笑意。 他拿出手帕,忍着笑,帮她把刚刚染上脸颊的药水擦去。「刚刚没有,现在有了。」 女医师微微张口,身体因为他极其自然的动作忘了回应,呆呆地站着微仰起头任由他擦拭,直到脸上的脏污被擦拭乾净。 「呃,谢谢。」她后知后觉的开口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