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风冽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脸色有难看,只知道他们看着他突然不闹了,只是说是不是这破事惊吓到他了。 对,他是被惊吓到了,因为他好像听到自己脑海中不断的喊着:不行!绝对不行!溪亭哥哥不能去和亲,不能跟别的男人成亲,不能! …… 霍风冽的气息还是有点不稳,浓浓的杀气在内心沸腾,但是因为身边人,他压制了自己的情绪。 氛围沉了一会儿,秦予就开口转移话题道:“没了长公主的庇护,荣家和姜家罪名已定,这件事情算是完结了一半。还有南方同期举办的科举没有调查完。” 说到这里,白溯有些怅然,因为他的兄长就曾在那边任职,“南边举办科举的地方太远了,一来一回加上调查,至少一个月起步。要是等调查完,那柳兄恐怕还有的等。” 柳枕清也很郁闷,他的退休计划啊! “不怕等,就怕真有犯错,那可真是倒霉了。” “会不会成立专门的调查组下去调查。”秦予皱眉看向霍风冽问道:“皇上有提吗?” 霍风冽道:“暂且不知。” “一定会,战渊,若是皇上问你人选,你就提我,看我不把这些害国蛀虫一网打尽。”贺阑眯着眼痞笑一声。“他们贪了多少,我让他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。” “连这种钱都敢贪,的确罪不容诛。”白溯作为读书人最痛斥这样的行为,哪怕好脾气说道这里也面露杀气,最后忍不住喃喃道:“我哥说过科举很重要,这还是当年的柳枕清让他监管科举的时候,叮嘱他的,连大奸臣都……” 白溯突然一顿,意识到自己也跟贺阑一样口无遮拦了,今天是犯了什么病,大家一起找不痛快吗? 贺阑也在一旁无辜的看着白溯,没办法,当年的事情几乎都会牵扯到「柳枕清」,他们想避开都不行啊。他们倒是没啥,霍风冽的不快也习惯了,就是对在场的柳家人有点不好意思。 白溯正歉意看向柳枕清,就见他笑了笑。“这算是夸他了吧。” 而霍风冽只是微微蹙眉,并未像刚刚那样,让人无法继续话题,只是没人看见他的余光一直注意着柳枕清。 “传闻中的柳相爷还有这么正直的时候?”见这话题不踩雷,贺阑不由好奇起来,毕竟他那时还不在朝廷,所以知道的不多,都是后续听到的种种传闻。 “他的确重视。”秦予点头认证,他以前就在宫内伺候,自然知道一些。 柳枕清笑了笑,他当然重视,毕竟这些都是跟着他们追随的英主景阳太子学的。 …… 景阳太子,当今皇上的父亲,当年声望极高,一次科举的凑热闹行为,让尚且年少的他们结识了微服的太子。 那时候南北还没有分开考试,所以每次科举,都有大量的考生涌入京城,老皇帝当时就挺不像样的,不太得学子的心,学子们聚在一起就忍不住互相比较,高谈阔论,一不小心就会触犯禁忌,闹出不雅传闻,所以后来才会分南北,而且还严控考试时间内的纪律,也会全城戒严,进出都不方便。 第一次遇见太子时,他们三人和太子都在酒楼看热闹,那时学子颇多聚在一起,有嘴里吟诗作对的,有辩驳古今的,有南北互相地域歧视的。一不小心文斗变武斗,当时就有一个满嘴狗屁道理,愤世嫉俗的学子,好像天下就他最聪明,其他人包括皇帝老儿都是傻子看不透,还频频夸西恒的变革如何如何好。 当时柳枕清碰到这么一个傻子怎么可能放过,就连黎星若都觉得该出手时就出手。所以柳枕清一时激动就在二楼,隔着屏风围栏,激情理论,三寸不烂之舌差点没把对方怼到怀疑人生,气到七窍流血。 现在想想,当时那么爱惹是非,没被打死真算是霍飞寒和黎星若的功劳。 犹记得当年他们逼着自己学保命招数的时候,理由就是他这么欠扁,万一他们不在他身边,武功不行,毒也不会。被人追着砍咋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