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为她辩驳而无法作壁上观,那黎小姐就又让她给感动得泪汪汪的。” 佟锦倚在柱边摸了摸下巴猜测道:“殿下见两边都振振有词,索性不和他们打嘴仗,直接叫来太医和付崇,要给他们验身?” 绿枝忍俊不禁:“是啊,太医署的人刚跨进门槛,付崇也还没还没到,赵家这边就眼看着绷不住了,王家那边也不肯,直言世家贵女不能受此羞辱。” 听到这里,安静陪席的谢闵有些担忧:“殿下真让太医给王小姐验身了么?” 绿枝笑着接话:“殿下还是给那小姐留了面子的。” “见他们坚决不肯验身,殿下就让我执笔记录,跟升堂断案似的。” “问那几人几时出门、走的哪条路、几时到席,见过谁说过什么话,席上吃了什么东西,房中摆设何物,所见侍从几时几何,几时可曾听见什么方位有什么动静,旁侧哪位在做什么事。” 绿枝嘻笑:“我叫了几个丫头出去依样问宾客和下人,不给他们对口供的时间,果不其然,这一问就全露馅了。” “黎小姐没撒谎,自然说得最清楚;赵公子和王叁小姐就含糊了许多,只说未曾留意、记不清了;那媵侍更是倒霉,她当时怕冷几乎一直都在屋里待着,根本就对不上供。” 组织人问话审案说简单也简单,民间断案大多如此,只是扯到高官贵人才变得麻烦。人家不说你又不敢逼问,对不上供他说记错了,京官能奈何?世家公子小姐享受惯了特权,大概根本就没想到还有这么简单的方式找出真相。 今晚这一遭可把几个原本都还胸有成竹的少爷小姐都吓得失了方寸,只怕以后再也不敢动心思借用昭明长公主的威势打算盘了。 “赵大公子承认以后,殿下问赵二公子为何为王叁小姐作伪证。那二公子吓得面色如纸,还是王叁小姐镇静,便是哭得梨花带雨,说话也条理清晰。” “她说想着事关他大哥,他不敢不帮她,而后便开始哭诉自己的委屈……说她与赵大公子相好,家中却为他和姐姐议亲,她原本只想再偷偷见他一面了却念想,却没想到平日酒量尚可,今日却不知怎的就晕晕乎乎的,两人一时情难自禁才做了错事。” 赵王两家族老在昭明长公主面前丢尽了脸面,只求到此为止,别再细究下去。 晏成便冷着脸命人给了赵家兄弟二十大板,王浥十大板,惩处他们欺罔长公主。 绿枝讥笑:“就这还是拉下脸来求了殿下许久殿下才松的口,否则准给他们打个半死不活……不过外边的宾客可没散尽,谁被抬着回去谁是走着回去一目了然,想来明天这热闹就能吹遍长安城了。” 这两家人也得有许久不敢在长公主面前露头了。 晏成吃完了面,正捏着桌上的核桃仁吃,谢闵一边剥核桃一边若有所思道:“问起赵二公子时,那位王叁小姐转话头转得急,最后提起酒来也意有所指。” 他看了眼老神在在的晏成:“而且你也没找王二小姐对口供,只对了黎小姐的。” 王叁小姐和赵大公子撒谎,并不能代表王二小姐说得都是真的。 晏成瞥了他一眼:“你倒像在现场似的。” 谢闵低头笑着:“这事见多了,没什么稀奇。” 晏成把囫囵的核桃仁填进嘴里:“他们求着我到此为止,我又多事什么呢。” 谢闵无声地笑了笑。 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