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批书赠送给这些学生,他们不高兴疯了才怪呢! 涂山暮站在门口,看着阎魄被那群孩子围在中间,被拉扯得东倒西歪的样子,忍俊不禁。 “好了!别围着你们夫子了。”涂山暮上前给阎魄解围,又吩咐阿紫和黑鸦帮着将那些书都分给这群孩子。 阎魄好不容易从那群兴奋的孩子中间出来,狠狠的松了口气:“真是多谢娘子了!” “不客气!药丸制好了,我让阿紫交给了黑鸦。具体吃或者不吃,你随意!”说着,涂山暮摇着团扇转身就要走。 面前突然多出一个漂亮的花环。 这个花环其实更多的是路边野花,点缀在绿茵茵的草编中,粉的,淡黄的,都有。 “喜欢吗?” 阎魄将花环塞进她手里,快步走到前面,还偏头嗅了嗅自己肩头的衣服:“不喜欢也没用,反正都给你了。我去梳洗一番,今日可真是热,满身汗味。” 说完,扶着刀就迅速走在前面,绕过回廊不见了人影。 涂山暮拿着花环,再抬眼看看被云层遮住的太阳。 收回视线后还是忍不住的笑出声。 “还挺会的!” 伸手将花环小心的戴在头上,又望向阎魄离开的方向。 她可注意到了。 阎魄偏头的时候,露出来的侧脸红了一大片。 一直跑出了涂山暮视线范围的阎魄也没有真的离开。 而是足尖轻点,轻声上了一旁的大树。 见涂山暮看了看花环,又戴在了头上,阎魄脸上的喜色也是藏不住。 下树的时候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欢喜。 脚步轻快的扶着刀往后院走。 同心果的事情说开后,两人夜里相处反而比起之前还要自如。 花环被涂山暮挂在药房,谁也没有再刻意提起花环和下午的事情。 “你每天都看那么多的医书,就没有看腻?”阎魄坐在罗汉床上下棋,注意到涂山暮总是在看医书,实在是忍不住,问了出口。 他们同室而眠也有快两个月。 每天晚上都能看到涂山暮在看医书。 仿佛要将这天底下所有医书都看完了似的。 这还是他见到的。 没见到的时候,也不知道涂山暮看了多少。 “知识怎么会看腻呢?”涂山暮神态有些落寞,翻了一页后,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这书上的字了。 略有些烦闷的放下医书,从软塌上坐直,看着与她隔着桌子的阎魄。 “怎么了?” 涂山暮先是摇头,又突然点头,纠结了几秒,问:“你知道我是一体双魂,你也见过她了。如果是你,你觉得哪个好?” 阎魄一怔,下棋的动作都停下来。 “为什么要这么问?”阎魄捏着黑色的棋子,“我看过的书上说,这双魂还是一个人。你和另外一个你,不都是你吗?” “可如果只能留下一个呢?”涂山暮起身。 这个问题不仅纠缠着她,也纠缠着妖尊。 甚至妖界的几位老臣也一直都很在意这个问题。 那几个老臣,野心勃勃,期盼着涂山暮可以带领妖界走向更好的未来。 可作为主人格的涂山暮,却不如妖尊杀伐果决。 相比之下,那几个老臣当然更愿意由下手狠厉的妖尊统领妖界。 阎魄不明所以,但还是说:“你啊。你身体里的另外一个魂魄,我并不熟悉。我当然更希望你留下来。” 涂山暮走到阎魄对面坐下,将白色棋盒拉到自己这边。 待阎魄落下黑子,她也紧接着落下一枚白子:“那你会记得我?” “大晚上说什么胡话!”阎魄落子很快,一手托腮,下棋也懒洋洋的。 与白日在私塾里教书授课的夫子形象极为不符。 “晚上就是容易想很多,这是有医书根据的!”涂山暮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