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涂山暮跑去:“小姐,等等我呀!” 待都看不见涂山暮的身影了。 阎魄突然脸色一变,从椅子上起身,不断的吸气,从身上拔出各种银针。 这还是他够得着的地方,够不着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根呢! “黑鸦!”阎魄将黑鸦叫来,只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。 涂山暮的针法厉害,每一根都落在一处穴位上。 扎不死人,但确实让人难受。 “这女人真是说到做到啊!”阎魄从胳膊上拔出一根银针,看着涂山暮离开的方向。 且不说他如今是魔尊。 就是他还没有当上魔尊的时候,也不曾被人用银针扎成了刺猬。 两指捏着一根银针,阎魄忍不住低笑:“我又没骗你,是你自己不问的。” 随后,笑意更加明显。 —— “气死我了!”涂山暮坐在梳妆镜前,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,略有些散乱的发髻也重新梳理整齐。 阿紫在旁边听了全程,惊讶得脸都狰狞了:“姑爷祖上是捉妖的?他这么坏啊!” 身为妖族,对捉妖师那可是非常不喜。 “不对!不是姑爷,是阎魄!”阿紫忿忿。只是很快又砸吧嘴,想起了之前那些香糯的糖炒栗子,小声的说:“可是,咱们好像也没问……” “我不问,他自己不会坦白啊!”涂山暮也知道自己这火气有些微妙。 除了是冲着阎魄的之外,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妖尊。 愣神的时候,妖尊突然出现,丢下一句:“本尊早就告诉你了,活该!” 随后又迅速沉寂下去。 被妖尊嘲讽一番,涂山暮双手环抱在胸前,脸色愈发难看。 阿紫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了。 糖炒栗子再好吃,她也不敢在狐主和妖尊都不高兴的时候顺狐狸毛。 “好了,你先出去吧。我要一个人静一静。”涂山暮摆手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唇角紧抿。 她和阎魄成为夫妻,完全是因为同心果。 在这之前,并没有想过去了解镇上这个唯一的夫子是谁,又是做什么的。 成亲前也是如此。 真要计较起来。 有关身世方面的事情,阎魄的确没有骗她。 只是没有坦白。 自己也一样。 镜子里的涂山暮眉心紧蹙,脸上的表情从愤懑不满,渐渐化作淡笑。 只是笑意嘲讽,轻哼一声:“本尊说了,你就是动了心。若非动心,又怎么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?” 捉妖师又如何? 妖尊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。 “我没有。”涂山暮还是否认,强势压下妖尊的意识,对着镜子又重复道:“没有就是没有。” 因为今日这一架,涂山暮和阎魄都没有再见面。 也幸亏是之前凑齐了四个时辰。 否则现在还要想着怎么去找对方,还挺尴尬的。 次日一早,涂山暮破天荒的换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衫。 推开房门出去的时候,恰好看到抄手游廊对面的书房大门打开,阎魄从里面走了出来。 两人中间隔着院子,目光对视,皆是一阵沉默。 片刻后,涂山暮先动。 双手背在身后,淡紫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翻滚,腰间挂着一只白玉狐狸做禁步。 走到院门口,阎魄稍后半步。 刚要开口,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,就听涂山暮一本正经道:“等周巧巧的事情解决,我再跟你好好算账。捉妖师!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