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是不是那魔尊得了什么不治之症?” 魔界不盼着妖界好。 妖界自然也不会希望魔界有什么好事情发生。 涂山暮把药材放好,嗔怪的看了阿紫一眼:“想什么呢!我昨日才见了魔尊,生龙活虎,好得很呢!” 还有心思看戏,哪里像不治之症? 倒是搜寻医书这一点,可以查一查。 万一魔界背地里有什么举动呢? 从药房出去的时候,顺带提醒阿紫,让花颜记得查清楚这件事。 走到院子的回廊处,恰好和阎魄面对面遇上。 两人中间是一片荷花池,如今只剩下残荷。 池水中央立着一个水幢,雕刻着锦鲤的图案。 昨天晚上流鼻血的事情才发生,阎魄看着涂山暮就有一种拔腿想跑的冲动。 谁能想到呢? 他堂堂魔尊,居然会在一个凡间女子的面前如此狼狈的流鼻血! “娘子。” 只是看两人的方向,都要去一个地方。 阎魄走上前,在拐角的位置等着涂山暮。 “我今日有些事情,傍晚会出门一趟,晚饭便不用等我了。”阎魄道。 青色的澜衫穿在阎魄身上,好似这初秋里唯一一抹绿。 宽大的衣袍也难掩他比例优越的身材比例。 就这么看起来,怎么都不像是常年患病的人。 涂山暮提着裙摆走下台阶,也没有再提昨天晚上流鼻血的事情。 “好。让黑鸦驾着马车去吧。”涂山暮也有些尴尬。 她昨夜也没想到,自己会无知无觉的施展出幻术。 倒是有些对不住阎魄了。 夫妻俩一个觉得丢人,一个觉得抱歉。走到医馆大堂,相敬如宾的样子落到旁人眼中,却只觉得夫妻恩爱。 昨日去过的甜水村有好几个村民在排队等着抓药。 见到两人还十分熟稔的打招呼。 其中就有两个是之前在村口给阎魄出主意的。 见两人出来,还朝着阎魄使眼色。 看得阎魄又再一次想起了昨日流鼻血的尴尬。 涂山暮不知道这些,见队伍中还有陶大勇的妻子,想到陶大勇的伤势,上前问:“陶大勇的伤口如何了?今日过来,是有什么不对的吗?” 陶大勇的妻子连忙摆手,眼底满是感激的说:“没有!我男人他已经醒过来了。暮大夫,你可真厉害!我今日是给我婆婆抓药的,前些日子老人家惊着了,昨日见我男人醒了,一口气泄下去,就有些老毛病犯了起来。” “苏醒了就好。”涂山暮颔首,在和陶大勇妻子沟通的时候,已然忘记了一旁的阎魄,“我记得你婆婆是有头疼的问题,如果可以的话,还是建议带来扎针治疗,吃药总归是好得没那么快的。” 阎魄站在门口,看着涂山暮在几个病患和家属间条理清晰的说出每个病人的问题。 那些人,阎魄饶是在遥水镇住了一年有余,也不记得模样。 可涂山暮不光记得他们,甚至记得每个人的病症。 那些患者和家属看着涂山暮的眼神,也充满了崇敬和感激。 阎魄眼神不禁温柔起来,唇角不经意的翘起,浅笑着悄然离开。 涂山暮一直忙活得鼻尖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这才注意到阎魄早已不见踪影。 倒也没想太多,暗中算了算时间,四个时辰还差一点点,只要阎魄在戌时回来就没有问题了。 作为大夫,涂山暮肯定是不希望医馆生意太好。 医馆的大堂内侧一角就放着一张茶桌。 若是没什么事情的时候,涂山暮就会坐在这里喝茶。 窗外刚好就能看到内院的那处莲花池。 忙活完,涂山暮伸着懒腰刚坐下来,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个男人。 “暮大夫!暮大夫不好了!” 听到这话,涂山暮下意识去拿自己的医药箱。 随后就听那男人说:“阎夫子在大街上被人打晕了!” “什么?”涂山暮大惊,连忙追问:“怎么回事?好好的怎么就被人打晕了?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