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欺骗,但我与他已经拜了堂成了亲,我和父亲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。” “我过门不到一个月,由我前婆婆做主,让她外甥女以贵妾身份进门。而那位表妹也惯会讨好我那前婆婆和我那位前夫婿,但对我却常有挑衅。特别是她生下儿子之后,针对我冤枉我的小伎俩小手段层出不穷。每每就算真相大白,他们也只会偏袒,要我这个嫡母看在庶子的面子上不要计较,不然就是我不够贤惠。” “后来,她往我的饮食里面放凉药,我好不容易抓到她这个大的把柄,想让夫家将她送到庄子上去,她的孩子由我抚养。结果她抱着孩子哭一哭,我那位前婆婆和前夫婿又原谅了她,反而指责我不依不饶,心肠刻薄。我在那个家实在待不下去,所以才求父亲同意让我和离归家。” 青松伸手握了握她的手,看着她道:“那并不是你的错。” “我讨厌极了再发生这样的事,如果夫君以后要纳妾,我希望至少应当由我来挑选妾室的人选。” 青松又微微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,道:“你放心,我以后不会纳妾。” 他亲眼看着自己妹妹为妾的不易,夫家一句话,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养在身边,但他也明白正室的苦楚,甚至小时候他也亲眼看过母亲和大伯母为了父亲总是吵吵闹闹,闹得家宅不宁的样子。 他们兄妹一生颠沛流离,他很希望有个温和安稳的家,家里有妻子有他的孩子。若是妾室会打破他对家的安稳温馨的幻想,那他宁愿不纳妾。 张银珠看着眼前男人真诚实意的脸,第一次对他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:“我愿意相信夫君的话,只要夫君不负我,我也定不会负了夫君。” 青松看见她笑了,也高兴起来。但接着他又有些不自在起来,说道:“不过有一件事,我还是想和小姐提前商量。” 张银珠抬头看着他,等着他说下去。 “我刚刚和小姐说了,我父亲原来兼祧两房,有两房妻子,我还有一个早逝的弟弟。我不想让我弟弟那一房绝了后,我希望我的弟弟以后也能有人承祀香火……” 张银珠听着,脸上的表情缓缓的冷了下来,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:“夫君是想学你父亲娶二房?” 青松却连忙摆了摆手,道:“不是,不是,小姐误会了。我是想,如果以后我们生了有多个孩子的话,我想让小的儿子过继到我弟弟那一房。” 张银珠心口这才松了下来,她还以为庄青松刚向她承诺不纳妾,却打算换另一种方式娶二房。 她对过继孩子并没有特别的在意,给没有孩子的兄弟或早逝没留下子嗣的兄弟出继一个孩子,这不管在普通人家还是高门大户都是常见的做法,也是人之常情。何况,就算孩子名义上出继了,小叔子已经过世,孩子最终还是养在她的身边。 张银珠抬起头,对满脸期待等着她答复的丈夫道:“我同意。” 青松也松了一口气的笑了起来。 接着两人又一时无话,场面又渐渐的尴尬起来。过了一会,青松才小心翼翼的伸手牵了妻子的手,开口道:“那,那我们……” 张银珠反倒比他要大方,含笑道:“夫君,时候不早了,我们歇息吧。” “还有,既然成了亲,你也不要小姐小姐的叫我了,我的闺名叫银珠,夫君就叫我银珠吧。” 另外一边,青槿乘坐了马车回到东跨院后,先让人去正院禀报了一声,说她已经回府了。 她一人独自用完晚膳之后,便坐在榻上无聊的挑选明日新妇拜门时,她这个小姑子要给新嫂嫂准备的答贺礼。 过了一会,她叹了一口气,问身边的墨玉道:“墨玉,爷走了几天了。” “三天了。”墨玉倒了茶端放到她身侧的小几上,笑了笑,问道:“姨娘是想爷了?” 青槿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,没有说话。 宋国公的身体越来越不好,孟季廷听说齐州有位擅长治内伤的民间神医,打听到他住在那里之后,就带着承影、纯钧去了齐州,想将这位有“华佗在世”之名的大夫带回来给宋国公试一试。 青槿不承认她是想他,就是原本朝夕相处的人,突然之间离开了几日,青槿突然有些不习惯起来。 这时,青槿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一脚她的肚子,青槿连忙摸了摸肚子,安抚着孩子。 孟季廷虽然将那名神医请了回来,但华佗在世也没能救得了宋国公,宋国公最终仍是被确定已经药石无医。 宋国公府里好医好药的吊着宋国公的命,但好不容易,也只是拖到了五月。 到了最后的一个月,宋国公基本上已经缠绵病榻,人清醒的时候少,昏睡的时候多。 宋国公这样的情形,需有人随时在他床前侍疾。下人虽然也能照顾,但突发情况时却做不了主,所以宋国公床前便离不了能当家做主的人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