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害怕,想阻止又不敢上前。 直到孟季廷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,那幅画原是青槿所作,他想起那时她画完后很得意自己的画技,笑着说要裱起来挂在他的书房,让进来的每一个人都观摩,于是他便让人精心的装裱,挂到书房的墙上。 此时他连看着这幅画,都觉得它像它的主子一样可恨。 他明明知道她说的那些话有气话的成分,但他仍是忍不住去想青槿说的那些话。 虚与委蛇吗?孟季廷冷笑了一下,所以她在画这幅画的时候,跟他说那番话的时候,是不是也在敷衍他。 孟季廷伸手将它扯了下来,直接将画框掰成两半,将画撕了,扔到地上,然后双手垂落了下来,然后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。 他自出生起,第一次如此无法克制和保持冷静。 承影看着他,又是担忧又是害怕。而后发现,或许是刚刚摔东西时被什么东西伤到了,他的虎口处被割开了一个半寸长的口子,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到他的手掌,最后滴落在地上,而他却毫不在意。 承影小心的上前,拿帕子包住他流血的手。 第七十九章 “母亲,我不能把青槿交给你。” 孟季廷发泄了这一通, 终于镇定了下来。他洗漱之后换了一身衣裳,出来时,书房已经被重新收拾过了。 承影叫了白大夫进来给他包扎伤口, 孟季廷就坐在榻上, 什么话也没有说。 下人端进来的晚膳, 他一口也没用又被撤下去了。他就在那里坐着,形单影只,却又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。承影发现, 两个多的时辰里,他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过一个,周遭肃冷的气氛也没变过。 就在承影以为他准备把自己坐成雕像的时候,在华灯初上之时,他终于动了动身体, 对他道:“我去一趟归鹤院。” 归鹤院里, 孟季廷进来时,宋国公夫人就坐在椅子上侧着头,不肯看他, 她的眼睛仍旧是红的。 孟季廷撩起裙摆,在她面前跪了下来:“儿子来给母亲请罪。” 宋国公夫人这才回过头, 质问的看着他:“你打算怎么处置小庄氏?” “儿子已经将她禁足在院中。” “禁足?”宋国公夫人仰天嘲讽的“嗬”了一声, 又看着他,恨声质问:“她伤了你的妹妹, 你就只是打算将她禁足?” 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都让孟季廷疲于应付, 他有些疲惫, 也有些不满:“那母亲想让我怎么办, 把她杀了?她如今正怀着儿子的孩子。何况燕德自己做得也不对。” “你找这么多借口, 就是不舍得动她是不是?她怀着孩子, 可燕德怀着的孩子却已经没有了,她甚至以后都不能再怀孕。” 孟季廷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。 “你不为难你,你要是舍不得动她,等她把孩子生下来,你把她交给我,我来处置她。” 孟季廷有些无奈,过了半响,才开口道:“母亲,我不能把青槿交给你,她是孩儿的命……” 宋国公夫人愤怒又失望,她走过来,伸手打在他的身上,恨道:“她是你的命?可燕德也是我的命,你现在就为了你的命,就要来你老娘的命?” 说完像是发泄一般,双手不断的往他身上拍打,一边打一边伤心道:“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,你忘了,燕德是你的妹妹,你小时候抱着她,疼爱她,你还答应过我要护着她,你怎么能纵容一个外人这样伤害她……” 孟季廷微微闭了眼睛,又重新睁开,眼角也微微泛红。他没有再说话,由着母亲拍打,由着母亲发泄。 宋国公夫人终于打累了,扶着他的肩膀,手上拿着帕子又捂住了嘴巴,哭出声来。 哭了好一会,宋国公夫人又在他身上拍打了一下,怒道:“你走,你走,我再也不想见到你。” 站在远处的平嬷嬷这时候上前来,扶着宋国公夫人回到椅子上坐下。 孟季廷抱歉给她磕了一个头,道:“儿子明日再来看您。”说完站起来,离开了归鹤院。 回到淞耘院时,他有些习惯的走到了东跨院,到了门口才想起来,青槿已经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