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,养着养着反而把命养没了。” 孟二夫人道“是”。 她跟着默了一会,冷着眼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孟二爷,接着脸一变,又对宋国公夫人露出一个贤惠的表情,接着道:“还有一件事……前几日,二爷随我回娘家,喝醉了酒不小心将我继妹认作了我,就……我家中继妹挂了绫子,说二爷污了她的清白,她若不能进府,就没脸活着了。我继母求我,让我答应让她进府一同服侍二爷。” 孟二夫人的娘家罗家算不上什么望族,但其祖父曾官至礼部侍郎。其祖父后来虽已致仕,但长子罗大爷能力也还成,通过科考入仕,如今也在朝为官。但孟二夫人却是二房的女儿,其父亲罗二爷跟父兄的成就比起来,能力就实在不够看。罗二爷至今仍是白身,靠着兄长过日子。 罗二爷嫡妻过世之后,娶了同样二婚的继室。继室带着一个闺女,比孟二夫人要小上许多岁。孟二夫人在闺阁时虽看不上继母小家子气的做派,但念着她给父亲生了儿子,对继母继妹也不曾为难。 孟二夫人深叹了一口气,继续道:“母亲知道的,我父亲与继母是二婚,我与这个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,但她自随着继母入了我罗家的门,这么多年也喊我一声姐姐,我也不能真看着她去死,何况还有我父亲的面子……我想等中秋过了之后,府里摆几桌酒,将她抬进来一起服侍二爷。” 孟季廷皱起了眉头,手里的茶盏放到了桌子上,骂了一句:“荒唐!”,但任谁都知道他此时不高兴。 屋子里变得鸦雀无声,只有宋国公夫人目光微冷的看向孟二爷。 孟二爷看了眼令他惧怕的弟弟,再看看他同样害怕的嫡母,小声诺诺的道:“我,我那天喝醉了,不小心才……只是我污了人家姑娘的身子,坏了她的名声,总要给她一个交代才好。” 宋国公夫人心中冷笑,又是一个喝醉了,他们这些男人怎么一喝醉就能摸到别的姑娘的床上去。他父亲当年和他姨娘苟且,也跟她说是喝醉了。 孟季廷目光冷冷的看着孟二爷,骂道:“你脑子坏掉了,什么人不好找,摸到你岳家的女眷床上去……” 他倒不是觉得孟二爷不应该纳妾,他要是看中哪个姑娘,人家姑娘家里愿意,过了妾礼抬进府里,他并不至于说什么。但他在自己的岳家,无礼无聘之下和妻子的继妹苟且到一起,这种事情传到哪里都不是好名声。 何况他说喝醉了,他看只怕是被人算计了。罗家的那位继女能把手伸到继姐的床帏去,可见品行也不行。 孟二爷被他这一声吓得差点从椅子滑跪到地上,好不容易扶着椅子的扶手稳住身形,也只敢低着头什么话也不敢说。 眼看孟季廷要发火,宋国公夫人先开口道:“罢了,这是你二房的事情,该怎么处置你二房自己商量去。”又对孟季廷道:“你要发火不要在我的院子里发,我嫌烦。” 说着心烦意赖的摆了摆手,让他们都退了。 等出了归鹤院的门,孟二爷唯诺的喊了一声:“三弟,这纳妾的事……” 孟季廷不想直接在外人面前直接教训他这个兄长,又不想给他好脸色,给他一个带着冷风的眼神,直接走了。 青槿对着孟二爷屈了屈膝,连忙跟上。 另外一边胡玉璋却没有急着跟上,她被孟大夫人拉住了。 孟大夫人握着胡玉璋的手,十分感激的道:“三弟妹,刚刚真的是谢谢你。” 她这些年孀居在府里,不是不愁女儿的事,只是愁也没办法。宋国公夫人自己现在都不经常出门,活得跟她这个守寡的人似的。大约是厌恶她的原因,对毓茗这个孙女也不甚亲近。她之前暗暗的试探过二夫人,想让她出门应酬的时候顺便带上毓茗,只是二夫人每次都岔过去。她毕竟是做长嫂的,也拉不下脸直接求她这个庶出的弟媳。 胡玉璋回握她的手,笑着道:“大嫂,都是一家人,不说两家话。” 大夫人用力的握住她的手,认真道:“总之,我记着三弟妹这份恩情。三弟妹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,我绝不推辞。” 说着转头招了招手,将女儿叫过来:“来,谢谢你三婶母。” 孟毓茗乖巧的给她行了个礼,道:“谢谢三婶母。” 众人走后,归鹤院里,平麽麽端了水拿了疏肝解郁的药丸来给胸口发闷的宋国公夫人服用,一边劝她道:“夫人,儿孙自有儿孙福,您何必为了小辈们生气。” 宋国公夫人吃了药丸,放下茶盏,轻叹出声。老二和罗家那位继女的事,令宋国公夫人想起了曾经不好的事情。 又想起孟二爷的性子,与平麽麽道:“怪我,我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