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弦下意识屏住了呼吸,被他脸上的贪婪和沉迷摄了魂,甚至都没意识到指尖的烟被他拿了下来。 时流的手紧紧抱着她的腰,下巴搁在她的胸口,抬着脸看她。他的睫毛很长很黑,在眼底投射下一片阴翳,整个人看起来朦胧柔软。 时流怎么会懂这些? 他只是个偏执的小疯子,他不会懂的。 乔弦这样告诉自己,却觉得那双她真实所见的眼睛给她的答案并不是那样的。 时流说的是她的心跳。 而她找不出理由来反驳。 她的心跳确实被他牵制了,总是在担心他、怜惜他。 但这是爱吗?她不知道。 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不懂什么是爱的人。 心里的一角动摇了。 乔弦明明看着时流,却突然从他的脸上见到了沉含之的影子。他们不愧是兄弟,眉眼间的郁气都如此相似。 她沉默着,想到自己追随了沉含之那么久,久到好像整个人生都成了他的附属品。终于她如愿以偿嫁给他,却在新婚后被他送到别人的床上。 现在还和他的弟弟拥抱在一起。她真的还能爱他吗? 但如果不爱,又怎么解释她对沉含之的感觉? 她脑子里混沌得很,思绪被啃食着。 沉含之爱她吗? 她的手举了起来,想找个发泄的口子,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。 时流握住她的手,五指钻进她的指缝,慢慢与她紧扣在一起。 她的体温偏高,而他却如同一块冰。 时流的声音很轻很慢,从云端抛下来。 “第一次用刀划开皮肤的时候,我的心也跳的很快,但那不是喜欢,是我害怕。我还哭了,我想自己为什么要这样,妈妈又为什么要这样。明明很痛啊。” “时流……” 乔弦的眉心跳了跳。 “可是后来我发现,血流出去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。我还可以流血,还可以控制自己的死亡,所以我还不是死人。” “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,疼痛才是我活下去的理由。但是后来,你……” 时流怔了怔,感受到一颗温热的水滴掉在他脖子上。 很快,一连串晶莹剔透的水珠全都落在他的鼻子上、脸颊上,顺着他精致的五官滑下去,好像他也哭了似的。 乔弦知道这汹涌的感情来的不合时宜,可是越想克制,眼泪却越止不住,甚至整个人都开始隐隐发抖。 “姐姐……”时流默了默,感受着她带来的热度,“你为什么总和别人不一样?” 为什么总对他那么好。 就连时婉莹都没为他这样哭过。 他的母亲是个枯槁的人,眼里没有温度,也掉不了这么热的眼泪,她的大半人生就是空空地看着窗外,喃喃着失败的过去。 从不会把这样的眼泪给他。 时流有些激动地扣住乔弦的背,整个人朝上贴近她。 唇肉贴在她脸上,而后嫣红的舌从他唇间伸出,舔上她湿答答的脸庞。 他的动作很慢,有些粗糙的舌面在皮肤上细细舔舐,高热的温度带来一阵奇异的酥麻。 眼泪是苦的,很难吃,但能让人忘不掉。 时流的胸口剧烈起伏,整个人被笼进一层淡粉的雾气中,他向来呼吸浅,这样的喘息听起来都比别人干净。 乔弦脸上的泪被他吃下去了大半,面颊上还残存着舌尖舔过的触感,黏腻潮湿。她的呼吸也重了起来,堵塞在心中的情绪一下子化成了欲火,在身体中冲撞起来。 时流抬了抬膝盖,让她更顺利地滑下去,紧紧贴住他的大腿根。 腿心最柔软的地方直直抵在他双腿间的凸起,那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