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遮掩话语中的笑意。「因为有个姑娘昨夜告诉我自己一个人会睡不着,需要我去把她哄睡。」 我顿时无言以对。 「何况,我和我的狐嫁一起睡,有什么不对的吗?」一隻手轻轻安在我腰间,让我的脸颊愈来愈烫。 「可是我们又没有经过一场正式的婚礼……」我小声碎念道。就连我穿嫁衣的那次,都只是单方面的而已。 「那,你现在穿给我看,嗯?」他尾音上扬,隐约带着套路成功的得意。 因为他一直都这么谦恭有礼害我都忘了一件事,身后抱着我的这位可是一隻妥妥的狐狸精啊! 「别闹我了!」我从他怀中挣脱,有些赌气。「我穿可以,你也得穿!」 「好。」他答应得极快,使我措手不及。「寧嵐。」 像是说好一般,房间的拉门应声而开。「我在。」 「早饭后准备一下婚服,我的拿衣橱最底部那件就行了。」嗄?他还真的有? 于是时间到了现在,我重新穿上已经洗好并缝补完成的嫁衣,忐忑不安站在凉亭中等人。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再有穿上嫁衣的这么一天。而上次穿上它时,几乎是生命中最为不堪的一日。 「来,我帮你盖上。」相较于我,寧嵐反而显得很开心。我弯下腰,让鲜红的盖头遮挡最后的视线。「虽然半小时后就要整装准备,不过有这段回忆也聊胜于无。嘘,他要来了。」 我听见寧嵐远去的声音,耳畔仅剩呼呼风声。 然后,是一个放轻脚步却沉稳的足音。 我紧张得无法移动,手心全都是汗。 「白笙羽。」白皙的手指探入红布内,随着轻柔的低语缓缓掀开。 灰暗的世界在剎那间恢復了色彩。 时轻眼中一片柔软,如初春柔嫩的草原。「你好美。」 此时的他身上的衣服是一如往常的银白风格,可在莹白的大氅当中,是深红色的深衣。我目不转睛望着莹白上头那一朵朵鲜活的彼岸花,过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音。「你也……好美。」 「比不上我的新娘。」他哧一声笑了出来。「不过我可能要向你道歉了,我们大概来不及举行任何过于盛大的仪式。」 「没关係的。」我伸手轻触他的心口。「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。」 「来吧。」由时轻的动作看去,我才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精緻的陶瓷托盘。上头躺了一把剪刀及红色丝带,十分喜气。「有听过结发吗?」 我大力点头,结婚的这些习俗我是一点都没少学的。 时轻拿起剪刀,剪下一小撮发尾。而发丝一离开发尾,马上还原成柔和的莹白。「给。」 我依照他的做法,也剪了一小段下来。 只见时轻熟练地把黑白交缠,弄成一个漂亮的结,接着他再用红丝带将它绑得更紧,彷彿怕它散了。「好了。」 夫妻结发,永结同心。 儘管我们没有机会进行三拜,可结发仪式已经妥妥告诉我双方已是夫妻的身分。 除了结发器具之外,托盘上还摆着两个精緻的小酒杯。这次我几乎已经可以猜到他准备的下一个仪式是什么了。「你准备了合卺酒?」 时轻端起两杯酒,将其中一只放入我手心。我轻嗅一口,讶异发现杯中装的没有想像中的刺鼻味。 「战斗前不适合喝酒,我把它替换成茶叶。」看着我讶异的神情,时轻如此解释道。「就是你当初上山时送我的那包。」 说道那包茶叶,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未解之谜。「你当时拿到茶叶为什么会露出怀念的神情?」 「因为,这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茶叶。」时轻凝视着杯子,嘴角微微勾起。 我们拿着酒杯的那隻手绕过对方的,并同时一饮而尽。 合卺酒,夫妻共饮,从此同为一体。 而我也愿与时轻同甘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