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音馆这边富丽堂皇,处处皆是廊腰缦回、檐牙高啄。凌夕在房中放下细软,本想出来熟悉下地形,没曾想走了几步便迷路了。正在焦急之际,远处牡丹屏风后的楼梯走上来一婀娜女子,云鬓微斜,莺声燕语,正挽着身旁一蓝裳男子调笑。 凌夕定睛一看,不禁大喜,暗道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这二人正是柳飘儿和长姐的大哥赵梓川。 那赵梓川与天威将军的归朝宴上截然不同,此刻身着便服却是一副富家公子的派头,形骸狂狼、言语轻薄,手下不住地揉捏着柳飘的翘臀,引得柳飘儿声声娇吟。 凌夕隐在暗处,尾随着他们快走几步,直至见他们进了一间卧房。仔细检查了四下无人,凌夕便轻轻在窗纸上戳出小洞,侧耳听着。 “几日不见,飘儿可是越发风骚了。”赵梓川一进屋便往雕花大床一趟,打量着柳飘儿调戏道。 柳飘儿假意啐了一口,扑在赵梓川胸前,媚眼如丝,伸出玉指撩开衣襟画着圈,娇嗔道:“川郎好狠的心,上次将妾身扔给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贵人,妾身差点没命回来与川郎共赴云雨了。” 赵梓川捉住那撩拨的玉手,一个翻身将柳飘儿压在身下,撕扯着她单薄的纱裙,气道:“骚货,据我所知,你可是哭天喊地求着郑歇操你,浪了一整晚,泄了一地的淫水,回头还来埋怨我?” 柳飘儿立刻换上哀婉的神色,拉着赵梓川的手伸入抹胸中,悲戚道:“妾身冤得很,川郎看看妾身这伤疤,都不心疼妾身么?” 赵梓川就势捏住柳飘儿的乳尖,来回一阵拨弄,直到柳飘儿受不住呻吟出声,才松开了手,低声笑道:“家花不如野花香,果然你这千锤百炼的’猫妖‘身子,比我府上那位只会挺尸的强多了。” 凌夕见二人衣衫半褪,已是蓄势待发。再看这赵梓川外表道貌岸然,竟将家中妻室与青楼妓子相比,不禁面露鄙夷。 这时却听柳飘儿嗤笑道:“川郎还惦记着叁郎媳妇呢?叁郎这般不中用,那凌氏不都得靠着川郎施恩才能一解欲火了?” 赵梓川闻言大怒:“我叁弟也是你这等贱货可以评判的?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!”继而将柳飘儿衣物悉数扯下,毫无酝酿地将身下巨物径直捅了进去,连插了数十下,疼得柳飘儿死去活来。 这边凌夕却是愣在了原地,柳飘儿口中的凌氏难道是指长姐?赵梓川竟敢欺辱她?这事关系重大,恐怕自己还是要另择时日去赵府探望下长姐。 凌夕想得出神,竟未曾注意身后有人靠近。 “你是谁家的婢子,鬼鬼祟祟在此作甚!”凌夕突然被吓了一激灵,连忙低下头转过身来,余光瞥见来人似乎是永欢阁的小厮,身后跟着一位褐氅贵客。 那小厮见凌夕蒙着面,唯唯诺诺也不回话,便转身跟褐氅贵客赔笑道:“公子,原来是我们永欢阁新来的婢子秀儿,被人毁容毒哑,亦是个苦命的。她初来乍到规矩还不熟悉,望公子莫怪。” “无妨,让她过来斟个酒吧。”这声音一出,凌夕却如五雷轰顶。 “是是是,还愣着干嘛,快跟上!”褐氅男子翩然离开,小厮也急忙摆摆手,示意凌夕跟上。 凌夕此时只想拔腿而逃,那声音清越中透着几分慵懒,慵懒中散发几分魅惑,可不正是那狐狸眼的严卓清么! 凌夕以为乔装入青楼遇到熟人已经是够倒霉的事情了,然而她万万没想到,今日是命犯太岁,遇到的不止一个熟人。 严卓清进了一间颇为风雅的屋子,屋内燃着凝神的熏香,与外面回廊里甜腻浓郁的气味截然不同。小厮领完路便带上房门退下,只剩下凌夕跟着严卓清进了内室。内室相对昏暗,凌夕不敢抬头,隐约瞄见案几旁的榻上已经端坐着两名男子,身形均有些熟悉。 “严某见过昱王殿下,临渊公子——” 严卓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