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他们时,会写下一封封书信,字里行间,写满对他们的思念,只不过,只能将无法送出的信,放在金炉里烧了,也不知道他们收不收的到。」 傅冠华充满惆悵的一句话,为这段故事做了结束。 「他们,是指你母亲与阿南哥吗?」 「嗯。我生命中,对我很好的两个人都因为我而走了。我至今仍常常梦见他们,我还没有从阴霾中走出来,我做了很多后悔莫及的事,我怕一错再错,我怕我还没有能力去爱人,而伤害了你…不是你不好,是我…有病吧!」 傅冠华转过头看向白芷昀,眼神里带着哀伤与疲惫,脸上褪去所有血色,指尖冻结般难以抽动,几乎被抽空了灵魂,双眼空洞望着未知的方向。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的软弱,提起那段混跡江湖的日子,屏弃自尊,不要面子,将藏在心里深处旧伤痕掰开给她看。他只希望她能明白,现在的他,对自己也很无能为力。 白芷昀沉默了一会儿,片刻后,释然的笑了:「知道自己有病就好,有病就去看医生。今晚我们的确喝多了,白氏都还没恢復一半呢,我在想什么呢?我会清除脑里的多色废料,很晚了,我们都回去休息吧。」 白芷昀降下车窗,让在外面吹风的司机进来开车,两人一路上各有所思,没有交谈。忽然,白芷昀对司机说:「先到傅先生家,我想去他住处看看。」 傅冠华猛然转头看她,警告意味浓厚:「你别玩火!」 白芷昀白他一眼:「我只是想上去看看你这样的人,家里是怎么装潢的,大男人一个人自己住,是不是脏乱不堪?怕人家看啊?」 傅冠华嗤的一声,摆摆手:「爱看去看个够,不过我的冰箱除了啤酒跟水,泡麵及一些即食品,什么都没有。」 白芷昀没有回应他,只是静静的看着他。傅冠华,他就像一个荒诞又迷人的深渊,跳下去就会粉身碎骨,但是白芷昀不怕,他却害怕了。 下车时,天空飘了一点小雨,傅冠华直接将西装外套脱下,罩在白芷昀头上,让白芷昀跟在傅冠华身后走进他住处,随着灯打开,白芷昀吓了一跳,惊呼一声:「你是黑色控吗?这也太黑了吧?」 傅冠华苦笑,没多做解释,接下西装外套,解下领带掛在衣帽架,让白芷昀自己在他住处瞎逛。随后听着白芷昀叨叨的唸着:「窗帘换个顏色吧!还有茶几舖上有点顏色的桌巾吧,这太黑了,人不生病住了也生病。」 傅冠华觉得好笑:「你住海边啊?管的真宽。」 「一定要多点顏色,这礼拜天我们去逛逛家饰馆吧!」白芷昀露出坚定不可抗拒的眼神:「你家太黑了!要繽纷点才行!」 傅冠华的心脏高高悬起,好像被什么人一把攥住,一直拉到很高、很寒冷的地方,又突然吹来一阵微弱的、温暖的风,就这样吹开了他心上的花。 「好,我们一起去逛逛。」鬼使神差的,他答应了,即使他觉得这样全黑很好,但他还是答应她了。 见到傅冠华没有异议的答应,白芷昀心满意足的点点头,开心的离开他的住处。 * 傅俞与李蔻也约在週日,西华西餐厅吃饭,傅俞心里窃喜李蔻会答应他的邀约,他在约定时间前十五分鐘就先到餐厅等她。 李蔻在约定的时间一分不差的到了餐厅,被服务生带到傅俞对面的位置坐下来。她会答应傅俞的邀约,是因为白芷昀今天跟傅冠华逛街去了,她没人可以陪着打发时间,刚好傅俞约,她就来了。 李蔻留着齐耳的短捲发,白皙的皮肤,瓜子脸,嘴唇涂上鲜红色口红,眼影是淡淡的金葱色,有着不可言喻的个性美,身着露肩紧身小礼服,将胸部挤出一条深深的事业线。 傅俞深怕眼神都被事业线吸引去而显得不礼貌,所以视线落在别处对她说话:「谢谢李小姐答应我的邀约。」 李蔻睨他一眼,这个将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