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纪云窈笑了一下,“谁骂的越厉害,我给的银子越多。” 有钱能使鬼推磨,自然也能让人去骂那几个狗东西,尤其是骂了一通还能有钱。 愿意拿这个钱的,可都不是善茬,攻击力一等一的厉害。 纪云窈话音刚落,不少人冲了过来,把那几个举子围起来,指着那几人的鼻子,唾沫与口水起飞,什么话脏就说什么,把那几个举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了! 纪云窈如此豪气又不讲情面的行为,让人叹为观止,又给其他举子当头一棒。 便是有人看不惯沈暮朝,也不敢再讲沈暮朝的坏话! 说沈暮朝一句坏话,祖宗十八代都会被骂过来,骂得他们怀疑人生,真是太可怕了! 从百味楼出来,岑林得意的不行,“太解气了,太解气了,表妹,你看到那几个人的脸色没有?青黑青黑的,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百味楼里!” 说着话,岑林又“嗳”了一声,“要不是小爷过几天也得下场,小爷今个就活动活动筋骨,好好收拾他们一顿。” 岑森手里的折扇一下子打在岑林的头上,“小爷小爷的,跟着谁学的?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是哪个恶霸无赖! 岑林急忙摸着脑袋,躲到一旁,“大哥,我过两天还得进贡院呢,你要是把我脑袋打坏了怎么办?再说了,我这不也是为表妹和表妹夫出气吗?” 纪云窈弯了弯眸子,“大表哥,二表哥说的对,您别教训他了,若是想教训,等他会试考完从贡院里出来,您再拿着扇子打他一顿。” 听前半句话,岑林正打算点头,结果表妹又来了个后半句。 他哇哇叫起来,“表妹,你怎么这么残忍!” 岑森笑了一下,看向纪云窈,他这个表妹,出身侯府,规矩和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好,他很少见到表妹生气,但今天表妹当众收拾那几个举子,想来真是气坏了。 岑森道:“你今天做的确实解气,不过,可能要不了多久,满京城又要出现有关你的流言了!” 纪云窈道:“无所谓。” 她嘲讽那几个举子是在犬吠,又砸钱让别人去骂那几个举子,定然会有一部分人暗地里指责她仗势欺人。但这又怎么样,她就是要让那些人不得不服,也不敢再说一句难听的话,谁让她有钱呢! * 离会试只剩下三天,书桌上摆放着几份策论,沈暮朝靠在椅子上,墨眸微垂,一动不动。 受伤耽误了一个月,成绩下滑在他的意料之中,可他毕竟只是一介凡人,若说没有一丝郁闷和怅惘,是不可能的。 外面关于他的流言,他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些,在几位同窗和纪云窈面前,他表现的还算平和释然,可他只是不想让身边的人为他担心罢了,尤其是纪云窈。 他受伤了,纪云窈常来看望他,他说不想放弃,纪云窈就花重金为他请名医。 他不该辜负身边的人的关心,更不该让纪云窈对他失望。 岑森没有猜错,他们前脚刚从百味楼出来,后脚纪云窈的所作所为就传出去了。 陆安傍晚出来买馄饨的时候,听说了这些事,他顾不上吃饭,跑到沈暮朝那里,“暮朝,纪小姐为了维护你,和别人吵架了!” 沈暮朝回过神,眸里划过一抹意外,“怎么回事?” 陆安把听来的消息说出来,“纪小姐和她的两位表哥在百味楼用膳,离开的时候,百味楼里有几位举子在谈论你,说了很难听的话,正好让纪小姐听到了。纪小姐很生气,说那几个人是在犬吠,还说,谁要是能骂上那几个人一个时辰,纪小姐就给他们三十两银子。” 沈暮朝急忙起身,起身的动作太快,牵动他腰间的伤口,他眉头皱了皱,沉声道:“她人呢,还在百味楼吗?” 陆安忙道:“暮朝你别急,纪小姐早就走了,留了一个小厮,在百味楼发银子!” 陆安离开,书房又重新恢复安静,窗外投进来的光线渐渐由黄转暗,落在沈暮朝的身上。 若不是为了他,纪云窈犯不着做这种于她名声无益的事情。 别人说他不行了、要落榜了,但纪云窈并不嫌弃这样的他。他能做的,只有全力以赴,也必须全力以赴。 徐清愉的父亲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