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很难找到一个词来形容,江星阔便道:“周大人可以翻翻书再说。” “噗。”泉九憋笑憋得反像个屁。 周锦录翩翩公子的脸皮有了一丝松动,手下徐方带人抬了具尸体进来,他非但不上前,反倒脚步飞快的离去。 文婆子家的小童既不是犯人,又不是死人,虽是证人却无处可去,泉九昨夜先把他带回大理寺了,此时从饭堂混了个肚饱,正蹲在花台上扯狗尾巴草。 见周锦录这做派,小童嘀咕道:“还有这样的刑官?恁讲究怎么不去翰林院?挤在大理寺作甚?” 徐方远远地听见了,竟是充耳不闻,没有出言训斥,只是挥挥手,示意把尸首送到仵作房去。 院里隐隐有风,尸首上似乎有水,白布黏着脸皮,将扯开又未扯开。 连亲近之人头颅悬吊都看过了,还能有什么受不住的? 小童打眼一瞥,白布终于揭开了一角,露出一张浮肿发胀的面孔。 他倒吞了一口秋风,惊愕的从花台上跌下。 引得江星阔也看了过来,瞧见死者,更是一怔。 第21章 汤泡饭 死得居然是贞姬。 “且慢。”江星阔难得开了尊口,徐方几乎下意识站定,问:“大人认得此女子?” “她是怀远驿的高丽女婢,怎么死得?”江星阔皱眉问。 “船夫报案,城东的皎河里捞上来的,不知是否是失足…… “徐方,在磨蹭什么?”周锦录在远处高高台阶上催促,见江星阔看他,仍是笑得云淡风轻。 徐方只得冲江星阔一拱手,带着贞姬的尸体先行离去。 小童还在发愣,只觉眼前一暗,抬眼就看见江星阔站在自己跟前,不由得摸摸脖子,心道:“虽是煞星模样,却比方才那个油头粉面的看起来有男子气概得多。” “你瞧见这尸首,何以如此惊讶?” “这位娘子前两日来过,难怪语调有些异样,我以为她是哪个山沟海湾里来的,原来是高丽姬。” “她来作甚?” 小童低头掸掸身上灰土,“想家了,问米呗。” 泉九脸上皱成一团,道:“高丽的鬼也能问?” “引鬼难,哄人又不难。”小童倒是坦率,将文婆子吃饭的手艺都揭了老底,不过人都死了,也不打紧。 “大人,你看这两起案子会不会有关联?”泉九追在江星阔身后问。 江星阔已然想到,大步流星的截了徐方的路,又对周锦录道:“周大人,我怀疑这女尸与我手上的案子有联系,可否将案子移交给我?” 周锦录袍袖轻动,笑道:“既如此,江大人把那个案子转交给我也是一样的。” 泉九就知道周锦录没这么好说话,就道:“大人,别理他了。大不了我跟徐方低个头,从他那探消息来就是。” 徐方就站在边上,万分无语的瞪着泉九。 “倒也不必,若贞姬之死真是人为,”江星阔转身离去,轻笑了一声,只道:“呵,等着吧。” 泉九又想起从歪牛那里打听来的消息,一一说了。 岑开致倒也同江星阔提了一嘴,说是碰见过嘉娘,江星阔便让小童拟了这几日来问米的人员名录,让泉九带着几个差役挨家挨户去问话。 “公事公办。”江星阔叮嘱。 泉九挠挠头,道:“大人,我晓得。” 荆家是两人婚后才置办的房子,虽是荆方的名下,出资的却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