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你没给自己也买一个?” 贺璋看着那只打火机,回道:“买了,当时给你喻叔叔买的时候,也顺便给自己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,但是不知道丢哪儿去了。” “一模一样的?那就不怕拿错吗?” “不会,我的那只上有我名字的刻字。” “刻的什么?‘h’吗?” 这是贺璋的习惯,他习惯在贵重且有纪念意义的私人物品上刻字,并不是什么秘密。 “对。” 贺明涔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:“刻在打火机哪里了?” “我记得是机盖那里。” 贺明涔掀开机盖,对贺璋递过去,问他:“是这个吗?” 贺璋下意识看过去,然后在下一秒狠狠怔住。 贺明涔将父亲的表情尽收眼底,只淡淡说:“看来刻字也没用,喻叔叔还是错拿了爸你的打火机。” - 贺明涔走了。 贺璋则是仓皇回到了书房, 父子俩都够敏锐,即使贺明涔没有问什么尖锐的问题,但贺璋还是看出来了。 从打火机被掏出来的那一刻,就是试探。 贺明涔所有的问题都显山不漏水,像是随意的询问,但只要串起来想,就能够发觉他在试探。 贺明涔走后,贺璋不安地在书房待了很久,最后觉得这样一直待下去也不是办法。 他拿起电话。 他打的不是公家电话,而是私人电话,因而那边的人接得很快。 “志诚,我那只和喻廉一模一样的打火机找到了,”贺璋直接了当地说,“应该是那天去他家找他太太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他家了。” “冷静点,”席志诚很是淡定,“一只打火机而已,能证明什么?” 贺璋叹气:“不能证明什么,但是我儿子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把它拿到我面前来,他在试探我,”顿了顿,他语气沉重,“幼知应该是猜到了她妈妈自杀的那天,我去过她家。” “所以呢?她妈妈是自杀,就算你去过又怎么样?” “可是——” 席志诚不耐地打断他:“老贺,这都多少年了,当初跨江大桥的案子,我私底下找你说过多少回,你不肯帮忙,非要把人往牢里送。后来我又托人去找喻廉,他倒好,直接撂筷子走人,把我的面子往哪放?” “好,你们两位检察官够正义,不肯收好处卖人情,后来舆论闹大了,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个案子,我是不是让你及早抽身,还让你劝喻廉别这么固执,你劝不动喻廉,他非要往这趟深水里钻,一条绳上这么多人,从财政局到建设局,再打承包商公司,他以为就凭他一个人能干翻这么多人?” 说到这里,席志诚突然讽刺地笑起来:“你和喻廉油盐不进,难道我们就没别的办法了?能摸到证据材料的人也不止你们两个,一包钱送到手里,就算你们不愿意帮忙,也有的是人帮忙。” “既然你们当时已经达到目的了,人也无罪释放了,为什么还要揪着喻廉不放?”贺璋咬牙切齿地质问,“就非得把他也冤进去吗?” “本来案子结束就结束了,他要是不继续查,这事儿也就过去了,要怪只能怪他太固执,非要硬刚,动了别人的蛋糕。” 席志诚话锋一转,语气不明道:“谁知道他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,就这么自杀了。” “真是自杀吗?”贺璋不禁激动起来,“他一个不查到真相不罢休的人,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自杀了?”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