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那种会在外面……的人啊……” 定远侯世子给江苓的第一印象就是克己复礼,接触多了,更明白那不是一个孟浪的人,江苓无论如何也想不出,詹景曜会是在外面和詹乐章胡来的人。 “那个时候,情况有些特殊,是我逼急了他,他才会不顾地点。”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年,现在回想起来,詹乐章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 那个时候,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了,仅有的一点乐趣便是逗唯一对自己付出了真心的詹景曜。 他做了许许多多大胆的事,像是为了尽情燃烧仅剩的生命,他不顾礼法,恣意妄为,反正时日无多,与其压制自己,不如痛痛快快活一场。 身体的痛苦让唯一的欢愉变得极为珍贵。 很长一段时间,詹乐章都觉得,自己这样的人,不该得的真情,他的心早已如死水一般,与詹景曜的相识相爱,像一粒石子投入平静的海面,激起阵阵涟漪。 其他人、事,都是虚妄的,只有詹景曜,是他唯一能抓住的。 他从出生起就在逃亡,更是小小年纪就入了浮世教,没享受过一天正常生活,即使有了詹景曜,他的心一天天活过来,身体却只能在沉寂中一点点死去。 他从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,他只遗憾自己可以陪詹景曜的时间太短。 从某方面来说,他是一个自私的人,詹景曜走进了他的心,他便一点也不想将人让出去,纵然可以相伴的时间很短,他也要在这人心上印下深刻烙印,留下独属于他的标志。 詹景曜拿他没办法,只能纵着他,两人心知肚明,相伴的日子过一天,少一天,即使是这样有限的日子,詹乐章也不能全然陪着詹景曜,他还有自己要完成的使命。 两人压抑着离别的绝望,在疯狂中相爱。 直到遇到江苓,詹乐章发现,他身体的溃败奇迹般停止了。 一直负责给他诊治的大夫告诉他,若维持原样,他可以多活一段时间。 既然有了时间,很多事便不用着急了,他安安心心当起了定远侯府的小公子,享受了一段时间正常人的生活。 “那天的事是我主动,我还特意选了个不会有人经过的偏远地方,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撞见了。”詹乐章摇摇头,轻笑。 即使被见到了这样失态的一幕,詹乐章也觉得很幸运,如果不是那次意外,让他和江苓之间产生了交集,他如何能享受正常友人间的感情? 他缺失的亲情,定远侯夫妻给了他,爱情,他也得到了,还有一群真心待他的友人。 这样的生活,是他以前不敢妄想的。 生病这段时间,怕他在家无聊,张时勉等人一有空闲就来找他说话,告诉他京城发生的趣事。 “我那时也是随便选了一条路走。”江苓不好意思挠挠下巴,谁能想到,他随便指的方向,能让他撞进这样一幕。 “没事,说不定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缘分,若不然,我们还不能这么快相熟起来。” “这样想也是。”江苓坐在床边,观察詹乐章的气色,养了一段时间,虽然现在的詹乐章还是很瘦,但气色好了不少。 “乐章,你现在好像没那么像定远侯夫人了。” “一开始,为了不让幕后之人发现端倪,我在脸上做了些手脚,让我的五官看起来更像母亲,加上那时年纪小,没长开,后来我一点点弱化了这些改变,所以看起来就没那么像了。” 褚峤和张太医跟了进来,江苓转开话题,和詹乐章说起研制出解药的事。 “不愧是千芜大师,说不定正是料到了这一天,才会将那些种子交给我,现在种出来的量足够制成药引,解救更多被浮世教祸害的人。” “原来那些药里最关键的成分来自嵘裘,难怪我寻了那么久,都没在大启找到一样的。”在浮世教的日子,詹乐章并非什么都没做,他一边往上爬,一边弄清了许多浮世教有关的事,唯独浮世教的秘药,直到离开,也没探出个所以然来。M.wEdaLIaN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