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其他大夫和学徒面前,初显威仪,但和江苓相处时,始终没变。 长顺与江苓说起医馆的近况:“这段时间医馆不忙,倒是陆陆续续有不少治好的病人来表达感谢,还送来不少心意,怎么推脱都没用。” 长顺带江苓走到一处屋子前,打开门:“东西都放在里面。” 江苓看了一圈,发现都是一些鸡蛋,或者自家收的小菜,还有一封封感谢信,信后面写了许多人的名字,按了许多手印。 “这是?”江苓拿起其中一封信。 “这是不识字的乡亲请村里秀才写的,后面落款了他们的名字。”再见到这些东西,长顺心中依然充满感慨。 这些东西不贵重,蕴含的心意却是无可比拟的。 江苓也感受到了,他办义诊,并不是贪图这些回报,但看到这些东西,心中还是涌起一股一股热流。 这是他以前从没感受过的情绪,充盈在心间,暖暖的。 “一开始,我们说什么都不收,看到是谁送来的,会将东西送回去,后来那些人趁我们不在,留下东西就跑,找不到人,我们也无法将东西还回去。”长顺说到这里,眼中带了笑意。 在这个时代,寒冷的冬天若是染上风寒,是足以要人性命的,更不用说,还有其他各种病,义诊后,这些人都得到有效救治,本以为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的人有了继续活下去的机会,他们心中的感念是无以复加的。 太子和太子妃住在皇宫,皇宫守备森严,他们再想,也无法靠近,便将目光放在医馆上,源源不断送来东西,表达心中的感谢。 一场义诊,让太子和太子妃在民间的声望提高了好几个度。 密切关注京中动向的承王、宣王也得到了消息。 “太子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笼络人心的手段了?”承王府书房里,承王坐在桌后,语气听不出喜怒。 书房里站着的几人都是承王的心腹,没有人接话。 承王也不打算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什么,继续道:“那个老东西好像有所察觉,得加快速度了。” 一场有目的的劫持后,别宫已经完全落在承王手里,承王本想借这个机会,给自己挣一个在朝中立足的机会,岂料不管他是明示还是暗示,崇明帝都没接这一茬,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。 承王不知道,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其他皇子,宣王和太子且不论,十皇子呢?那就是个毛都没长齐,全靠崇明帝扶持的废物。 哦,对了,这个废物最近还和崇明帝新收的女人搅和在一起了,不知道父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,还能不能心无芥蒂继续帮助这个废物。 承王充满恶意地笑了笑,或许,他该将这件事捅到父皇面前,让父皇看清,他无条件宠爱的儿子,在背后是怎么勾搭他的女人的。 十皇子频繁来别宫看望崇明帝,崇明帝以为是这个儿子关心自己,心中熨帖。 人走后,对钱公公道:“还是老十贴心,隔三差五就来看朕,不像太子,这么久了,一次都没来过。” 越对比,越觉得十皇子处处称心。 钱公公垂下眼眸,不语。 十皇子出来后,没有立刻离开别宫,而是让太监打掩护,去了北莽公主的住处,与之私会。 “听陛下说,你要娶妃了?”北莽公主勾住十皇子脖子,“有了王妃,你会不会忘了妾?” “不会,”十皇子意乱情迷吻她,“等将来,我封你做贵妃。” 守在门口的一名不起眼小太监悄无声息退了出去,北莽公主眼眸一闪,微微垂下的眼睫挡住了眼中一抹冷意。 这里都是承王的人,两人私会的消息当然瞒不住他,听到有信心。” 选了个萧晟昀没那么忙的日子,江苓与他一起出宫,去看淑蕙公主那里看那名少年。 江苓是太子妃,不可能一直给少年上药、包扎,等少年情况好一点,他就被淑蕙公主带回了公主府,并从太医院请了太医过去,专门负责照料他的身体。 少年一开始便知道,安安家里非富即贵,但他没想到,安安会是淑蕙公主唯一的儿子,是皇室中人。 最初的几天,他大半时间都在昏睡,醒来时,陪在他身m.WEDALIAn.cOm